“我要起来了,你小心点。”李冬放弃了去捡车钥匙的想法,他站起来的时候,用手小心护着江怜南的屁股。
背上的老男人不吭声。
一边想跟小鲜肉鬼混,一边又想要长辈人设不崩,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喂?”李冬没好气道:“那现在是怎么样?你留下来还是回去?”反正家里有的是车,又不是只能开江怜南那一辆。
“嗯……”江怜南闷闷地点着头。
李冬要疯了,谁他妈知道嗯是什么意思?回去还是不回去?
“回去?”他一边问道,一边朝门口走。
“唔唔唔……”江怜南在李冬肩窝上猛摇头。
“……”妈的,作逼……
李冬黑着脸往回走,走到床边,他对身上的树袋熊说:“自己,下来,赶紧地。”
“哦……”江怜南应了声,麻溜地从李冬身上爬到床上,脸红心跳。
傻坐着干什么?
李冬没好气地道:“脱衣服。”
“好……”江怜南钻进被子里,衣服一件一件地从里面扔出来。
碰到如此上道的老妖,饶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也难心头火热。
李冬把自己刚穿好的裤子褪掉,上了床。
陈武侯的洞房花烛夜,人家两口子因为新娘子怀孕不能颠鸾倒凤,倒是楼下的俩妖孽,从深夜滚到凌晨,互相迎来送往,好不畅快。
“参参~”江怜南闭上眼睛,一颗老心被颠得不堪负荷:“你……你……”怎么那么厉害,叔要死了。
李冬没空理他,感觉到了时候就了,并不恋战。
然而一看时间:“……”操,凌晨两点半。
“参参……”江怜南黏糊过来,白皙的手臂搂着李冬的脖子,明明脸上累得睁不开眼,却像个嗷嗷待哺的小怪兽。
恐怖。
“赶紧睡觉。”李冬说。
“不行,睡不着。”江怜南用额头蹭着李冬的肩膀:“叔心里很乱……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李冬二话不说,把江怜南的脑袋推开:“你要是觉得有罪恶感,现在就别抱着我。”又想偷吃又想不承担风险,想得美。
“倒不是罪恶感。”江怜南死皮赖脸地黏上去,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小声哔哔道:“吃你爸的醋了?”他暗爽:“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对你爸的执念也淡了很多。”
假以时日,不再喜欢陈武侯那是必然的事情。
可是江怜南也高兴不起来,他只不过是从一个火炕,跳到另外一个火炕。
李冬没吭声,每次滚完床单,他就会泛烟瘾。
江怜南自嘲道:“但是我也不敢喜欢你。”要是自己真的二十八岁就好了,至少是一个年代的人。
三十五岁跟二十岁,好像可以当父子。
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很渣,可是我也渣不动几年。”等过几年自己年老色衰,肯定就是孤独终老的命:“参参,怜叔这辈子就这样,你要是可怜我,就多陪我几天……”
说着哭了,不枉他爱哭包的绰号。
一个老男人趴在自己怀里嘤嘤哭泣,李冬又生气又心软:“行了。”他摸摸大叔的头:“只要你答应我,尽快把上一段感情忘了,我就陪着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