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有一点关心则乱。
哄好师父,张君洛立刻下山,他两手空空一个人骑马上了玄阴教。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魔教重地更是很少正道人士踏足。
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紫霄派大弟子的人求见教主,教众乙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去去去,教主没空见你们这些正道人士。”
“请帮忙通报。”张君洛说:“在下真的有急事。”
“你急还是我们教主更急?”教众乙说:“走吧走吧,我们魔教过几天要办喜事,确实没空招呼你。”
“喜事?”张君洛问:“什么喜事?”
“我们教主要成亲了。”教众乙笑得跟自己要成亲一样欢喜:“娶的是一位美貌的公子。”他就是刚才听慕堂主说的,那位公子长得极美。
“啊?”张君洛张着嘴,心里一瞬间通透:“那恐怕我们紫霄派不答应。”他沉着脸与教众乙说:“请你立刻去通知年教主,在下是那位美貌公子的大师兄,成器。”
成器是年玉琢的字,他这些年来和张君洛书信来往,一直落款成器。
听到教众禀报带有成器二字,年玉琢执杯的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两瓣。
“带他上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亦在发抖,但是或许只是重名。
“是,教主。”教众应声退去。
张君洛在山门口等得不耐烦之时,终于有人出来迎接自己。
“跟我走吧。”教众乙说:“教主说要见你。”
“多谢。”张君洛一拱手。
他跟随玄阴教的教众,第一次踏入魔教腹地。
一路上的心情微微带着悔意,他其实并不想和年玉琢相认,因为那意味着纠缠不清。
可是张君洛又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年玉琢把三师弟错认成自己,那会令他感到郁闷。
“进来。”年玉琢说。
张君洛推开门,见到年玉琢的第一眼,他的反应是惊讶,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很年轻俊美的男子,跟传闻中的魔教教主有所出入。
倒是跟他想象中的成器一模一样,十分优秀出。
“紫霄派的大弟子,上我魔教有何贵干?”年玉琢同时也在打量张君洛,好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成器?”张君洛猛推一波直球。
“……”年玉琢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真的是成器么?”张君洛弯腰一作揖:“在下容卿,那个爱玩信鸽,却不会训练方向的笨人。”
“你是容卿?”年玉琢脸色大骇,那么自己床上的人是谁?
“正是,但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与你叙旧。”张君洛直起腰身:“我的三师弟苏令崖,他是不是在你府上?”
啸风殿。
李冬在教主的床上呼呼大睡,因为他最近身体好转,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泽。
“你的师弟?”年玉琢说:“我教中没有你的师弟。”
“成器?”张君洛内心惊涛骇浪,难道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是容卿:“我认识你十余载,自认为有些交情,你何必隐瞒?”
年玉琢不说话。
“令崖是我师傅的心头肉,”张君洛上前两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玄阴教。但是不管令崖做了什么,还请你多多海涵,让他跟我回紫霄派。”
年玉琢打断他的话:“那天为什么写信暗示我,有人在清风观后山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