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为师父斟满。
放下茶壶,又非常自然地拿起筷子,给年玉琢添了一筷子离对方略远,却又看起来很好吃的菜肴。
“……”这个菜第一次吃,年玉琢吃完,没等到李冬问他好不好吃,他略显犹豫地思考两秒:“鲜笋味道还成。”
李冬愣了会会:“哦,好吃就行,那我再给你夹。”
一番动作下来把师父给弄得糊涂了,究竟爱徒和魔教前教主,谁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
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终究有很多事情要去仔细办妥。
李冬慢条斯理地拾东西、和师弟们告别、互相约定要去参加明年四月的武林大会。
时间很多,多到可以拿出几个时辰来思考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这不是在浪生命。
李冬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道身影走到身边。
“明天启程。”他耳朵边响起的是教主淡淡的声音。
“好。”李冬应了一声。
四下里静悄悄,他一伸手,把教主扯进怀里。
“令崖。”年玉琢坐在他腿上,眼神充满疑惑,毕竟这位古代土生土长的哥们并不知道‘壁咚’之类的词儿。
李冬也才发现,调戏教主没有任何成就感。
因为只要他表示想那啥,对方就会主动宽衣解带,害羞是不存在的。
“想亲你。”李冬不信邪地叹口气。
“原来如此。”年玉琢环着心上人的脖子,把双唇送上去。
耳鬓厮磨了一顿,教主双颊红扑扑,眼波泛着迷人的光,让李冬知道,他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害羞。
师父送了两匹红枣马,走的时候各自骑着一匹。
下山,沿着官道走。
“玉玉,你说我们去哪里?”李冬问。
“嗯?”年玉琢有些惊讶,他以为李冬有想去的地方:“那就去关中走一趟吧。”
“好。”
两匹马齐头并进。
偌大的江湖武林,有的是时间去闯荡。
李冬是开心的,除了偶尔会遇到对象的仇人追杀,其余一切都好。
他和年玉琢无心插柳,次年就在江湖上得了一个‘黑白双煞’的诨号。
黑是指出身魔教的年玉琢,白是指出身正派的苏令崖。
这个诨号的由来,可能是因为正月在关中不小心和当地门派打了群架,又可能是因为在四月的武林大会上不小心揍了几个伪君子。
五月,紫霄派来书信。
大师兄张君洛成亲,希望三师兄回一趟紫霄派。
“你要是能帮我生两个娃娃就好了。”李冬随口说了一句。
“哼……”教主生闷气了两天。
他不能给李冬生娃娃,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
七月的一天傍晚,李冬在他们现住的小屋里烧水看书。
门口传来动静,他就把书放下,转头笑吟吟地喊:“玉玉。”不过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被吓萎了:“你从哪来偷来的娃娃?”
教主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捡的。”教主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放屁!”李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襁褓观察了一边,明明是个有人心照顾的孩子:“你,赶紧把娃娃给人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