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罗战在大杂院儿里修养了个把月,伤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个来月,程宇的厨艺也有所长进,已经会做好几种面条儿,鸡丝面,肉末扁豆面,茄子汆儿面,西红柿鸡蛋汆儿面。
罗战现在已经大剌剌地直接歪在正屋程宇的床上,端着大海碗,筷子敲着碗边儿,夸赞道:“今儿这个汆儿做得好吃,西红柿都化成浓汁儿了,酱油糖色也勾得好!程宇,挺地道的啊?”
溽暑时节的大杂院儿,爷们儿们都光着脊梁,穿着肥肥的大裤衩儿。
罗战挑开门帘,凝视程宇弯着腰在院儿里的水龙头下冲洗。
亮晶晶的水花儿在程宇的后脖子和肩膀上跳跃,再聚拢成一条一条小溪流,沿着小腹的肌肉汇合到腰际。大裤衩儿全部湿透,贴着肉,屁股沟儿的线条毕露,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特好看!
罗战知道其实越闷的男人在床上越骚,闷骚这个词儿就是这么来的。
程宇这小蛮腰、这小屁股沟儿使劲一夹,哪个爷们儿受得了?这得是多让人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儿啊!
莲花婶抄起了老本行,在大院儿当间儿架起一只鼓,自个儿敲着鼓点儿,侯大爷在一旁拿大三弦儿给她伴奏,摆了一段儿《大西厢》。
“二八的俏佳人儿懒梳妆!
“崔莺莺啊得了这么点儿病啊躺在了牙床!”
李莲花的嗓儿一开,这两句念得圆润高亢,大杂院儿里掌声如雷,罗战歪靠在房檐儿下一张旧藤椅上,抻着脖子嗷嗷地叫儿。
“躺在了床上,她是半斜半卧,您说这位姑娘乜呆呆又闷悠悠茶不思饭不想孤单单冷冷清清困困劳劳凄凄凉凉独自一个人儿,闷坐香闺低头不语默默不言腰儿受损,乜斜着她的杏眼,手儿托着她的腮帮!”
莲花婶的高腔儿、甩腔儿起起伏伏,错落有致,韵白念得鲜亮婉转,声情并茂,把个弱柳扶风又少女怀春的闺中小姐崔莺莺描绘得活灵活现。众人疯狂地叫好。
程宇一边儿鼓掌一边儿忍不住偷眼瞄罗战,眼珠里闪烁光,竟然透出一丝调笑和揶揄。
罗战躺在藤椅上也瞄着程宇,眸子里闪着威慑的光:小样儿的你瞟啥瞟你?老子托着腮帮子小腰儿受损了躺在这儿呢,怎么着吧?老子茶不思饭不想得思春儿呢,怎么着吧?还不都是因为惦记着你个程宇!
再说了,尼玛咱俩谁是崔莺莺,谁是张生啊你给我搞清楚嘞!
胡同口拐进来一辆小车,堵在胡同的小窄腰正当间儿,挤不进来了。从车上下来一身着名牌儿t恤休闲裤和皮鞋的男人,看着像个高级白领儿。
名牌男在一片鼓掌喝声中弯腰低头进了大杂院儿,把侯大爷叫到屋里叽叽咕咕,说了挺久的话。
李莲花扭脸儿瞪了一眼那间屋,哼道:“早不来晚不来的,又打哪儿发财回来了是咋的?哼……得,大三弦儿没了,老娘给大伙儿清唱一个哈!”
名牌男夹着包从屋里出来,瞧见程宇,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呦,程警官,您吃了没?挺好的哈?没吃的话我请您……”
程宇拎着洗脸盆儿哗啦往地上泼了一盆水,差点儿泼名牌男一脚面,一声都不吭,扭头回屋了。
名牌男耸了耸嘴角,悻悻地离去。
罗战揪着程宇八卦:“嗳?刚才开车来的那小子谁啊?”
程宇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