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最近都忙,有一阵子没见面儿。程宇嘴上不承认,心里是真的惦记罗战,默默地懊悔以前对这人不够热情,可是又不知道下次见着罗战怎么说……
案审的小屋里,华子把穿花秋裤的男孩儿拎出来问话。
华哥问话,程宇在电脑里做笔录。
男孩儿穿着个棉猴儿,下身是秋裤,哆哆嗦嗦不停地擤鼻涕,一看就有瘾。
程宇啪啪啪点开电脑里的户口档案一瞅,这哪是个男孩儿啊,年纪也不小了,就是脸长得嫩,唇上下巴上好像不长胡子似的。那双漂亮眼睛瞄着上眼线和下眼线,眼型硕然大了一倍,电烫过的卷曲睫毛,还刷了加长版睫毛膏,妖似的!
华子轻蔑地冷笑,跟程宇递了个眼神儿: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二尾子,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替他爹妈糟心,这娃还能回炉重塑吗?
老北京话管这种人就叫兔儿爷!
华子:“你大名儿叫窦容?”
男孩儿点头,擤完鼻涕,眼神湿漉漉的,挺可怜的。
华子:“你跟刘晓坤什么关系?你是他什么人?”
窦容:“我,我是他,他发小儿嘛。”
华子:“就只是发小儿?没别的关系?!”
窦容快速摇了摇头,蜷在长凳子上,两条腿都缩在怀里,抱成一个花花团子。
华子:“你跟他一起吸毒?k粉和冰毒哪儿来的,交待吧?”
窦容睁大眼,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是特无辜又害怕。那宅院是刘晓坤的,毒品也是刘晓坤弄来的,可是刘晓坤被人接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理会他死活,把他扔在这儿了。
窦容恳求俩警察让他打个电话。他知道在私人寓所里吸毒纯属个人行为,不会判刑,顶多就是容劳教强制戒毒。他想找人把他赎出去,没人保他可就惨了。
华子冷喝道:“打什么电话?先把你问题交待完了你再打!”
窦容又可怜巴巴地恳求程宇,估计是看小程警官面相好说话。
程宇确实是好说话,跟华子示意,这人想打电话让他打呗,八成儿就是刘晓坤的蜜,被包养的小白脸儿,怂了吧唧的,一看就不像贩毒集团的。
程宇做笔录做得心不在焉,严重走神儿,眼睛瞟着手机屏,罗战的犯贫短信贱兮兮地又追来了。
【程宇,我到机场了,他妈的来太早了……早知道先去你那儿溜一圈儿!】
程宇快速回复,特骄傲的口吻:【没事儿闲得,甭过来烦我。】
罗战回复得飞快,口气就是这人一贯的无赖撒娇:【就来,我就来!怎么着吧?你想我……包的西葫芦饺子了没?】
程宇脸上露出酒窝,使劲儿憋着笑意,心都软化了。
华子和窦容还在那儿唧唧歪歪,程宇把手机藏在桌子下边儿,心跳得就跟小孩儿考试串联作弊似的,偷偷儿地按键回短信,跟罗战你一句我一句地臭贫。
从来都没有过的甜蜜知己的感觉,真的惦记那王八蛋了……
窦容拿着听筒,哭哭咧咧地抹眼泪儿:“喂?喂?”
“是战哥吗?战哥,我,我,是我啊!我是豌豆蓉儿啊!”
华子抬起头一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