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很热络地管那小子叫“豌豆蓉儿”,没叫大名儿。
而豌豆蓉儿见了人就扑上去,就跟见了自家爷们儿似的。
程宇拿那一双观察力敏锐的钛合金眼一扫,再充分发挥刑侦办案的丰富想象力各方面一联系,罗战仅只解释了一句,程宇能抽丝剥茧挖筋拔脉似的往后倒腾出三句五句。
罗战说一句“照管不利”,程宇就不了开始发散式的联想。
第一,罗战平时怎么照管这豌豆蓉儿的?
第二,是生活上照顾,饭桌上照顾,还是尼玛照顾到床上去了?!
第三,自己瞎了狗眼,竟然不知道这二人瞒天过海的关系?
第四,罗战那一群狐朋狗友里边儿,究竟还“照管”着多少个像豌豆蓉儿这样特殊的朋友?
第五,罗战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他对多少人存过那种龌龊的心思?!
这一二三四五地串联下来,就凭空幻想无止境,恶意揣度无下限了。
也不能说程宇自个儿太多心,只能说,他是干这个的,细致,敏感,谨慎,多疑,这就是他的职业性格。
罗战赖皮赖脸地缠上来逗程宇:“别扳着脸了,至于的么,想我了吧,你想我了没?走,我带你吃饭去……”
派出所门口人影闪过,有同事骑着车出门儿,下班儿了。
程宇立刻甩开罗战的手:“甭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叫什么啊……以后除了你那谁谁犯了事儿需要来赎人,没事儿甭往派出所跑。”
罗战脸色也变了:“怎么了你,程宇?”
程宇的脸色很难看:“你说怎么了?!”
程宇的声音压到最低:“你今天这事儿,你觉得说出去好听啊?别人都怎么说你啊!”
罗战:“……”
程宇的喉咙因为受冻感冒嘶痛而声音沙哑:“罗战,这好歹是我的工作单位,里边儿都是我同事。你以后老这么腻歪着,让人以为我跟你……这算什么,我以后他妈的还上不上班儿了?!”
罗战脸色僵硬,声音沉下来了:“程宇,你这话就是摆明了嫌我啊?”
程宇冷眼说:“你不在乎,你无所谓,你可以胡来乱来,搞那些不三不四的,我还得做人呢!”
程宇心里火儿大,说话就顾不上维护罗战的面子,很是无情,罗战也有点儿急眼了。
罗战心想,程宇你啥意思呢?我朋友进了局子,我来捞人,我就栽你面儿了?我让您丢脸了?咱俩还就不是哥们儿了?!解释也解释完了,老子跟那个窦容之间是清白的,这人怎么还这么别扭,怎么就哄不服帖呢?
罗战说话的口气不爽了:“程宇,以后要是有人误会咱俩在一块儿,那种关系,你是不是觉得特丢人啊?”
程宇说不出话,瞪着罗战。
罗战冷着脸说:“程宇,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说的说的,你是警察没错,可是我不是你所里的犯人!你以后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