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一声号令,从两头齐刷刷地扑上来,程宇左手持伸缩棍,细长凌厉的钢棍刺破黑暗,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血水立刻从歹徒额头上飞溅出来!
身后阴风扑上来,程宇侧身飞踹,右腿拧成一条蛟龙怒啸着直捣对方的面门,一脚踹向脖颈让对手倒地窒息!
程宇那时候脑海里闪过数日之前,前门茶馆儿里,谭五爷阴测测地对他说的那句话。
程宇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儿上撞,眼球漫出嫣红色的蛛网,因为身陷恶战遭人围攻而暴怒!对方以多打少,全然不讲江湖道义,还欺负他少一条胳膊能用,摆明了要下黑手,程宇一腔的怒火从眉眼中喷发,手里的棍子毫不留情,一棍一棍抽上对手的持刀手和脖颈、肋下各处要害。
小巷子里躲闪不开,行动受限,歹徒手里锋利的尖刀划破了他的外套,剐伤了他的脖颈……
阴霾的夜色里,程宇穿着制服长风衣的身影突然跃起,飞身蹿上小胡同一侧的墙壁,飞檐走壁,让那一伙人瞬间木愣!
这条小胡同程宇走了二十多年,自打牙齿能嚼得动爆米花、关东糖,就开始在这条胡同串来串去。寒霜酷暑的摧磨在老旧的砖墙上留下许许多多岁月的痕迹,每一块凸出,每一处凹陷,程宇都非常熟悉。
程宇在黑暗中一脚蹬上墙壁上凸出的几块砖。
修长的身形顺势被昏暗的灯光牵引成一条丈余高的影子!
他侧身腾空,居高临下,一脚勾踢踹拧了一个人的脖子,身体在下落的瞬间甩棍如一条泛出金属光泽的暴龙飞砸向另一名歹徒耳侧!殷红腥辣的血水四处泼溅,斑斑点点染上灰墙,让一群恶徒胆战心惊!
罗战其实距离程宇也就几百米,坐在车里,手肘支在车窗棱子上,往窗外掸了掸烟灰,口里还哼着情歌小曲儿。
“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ohoh,哪惧明天风高路斜……humhum……”
程宇好半天都不过来,罗战还在瞎琢磨,这媳妇是不是忒么的临时又接警去了,把自己这土老冒儿晾在这儿,不理了?
手机嘟嘟嘟响起来,罗战一看是程宇的号码,赶忙接起来:“喂?宝贝儿,还不出来啊,哥等你呢,你在哪儿呐?”
罗战叫了几声,手机里竟然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刺刺啦啦稀里哗啦的刀棍搏斗声,一个丧心病狂的声音分分明明地叫嚣着,“妈的弄死这个条子”!
罗战惊恐得后脊梁浮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他从后座顺手拎起一条粗链子锁,撞开车门,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冲向事发地!
罗战冲到小巷口,看到的一幕令他怒火中烧血脉贲张,全身的战斗神经撒着野地在胸口和指尖跳突,快要爆炸了!
程宇那张脸因为深陷重围而白皙如纸,漆黑的眉眼在路灯下射出凌厉狠辣的光芒。他的右肩被刀刃割破了,血水顺着肩膀流淌到手背上。
这伙人企图凭借小巷子的地形之利,让程宇很难有机会逃脱。
但是也恰恰因为这胡同实在忒窄了,打斗起来容不下第二个人,人多的一方反而摆不开阵势,无法合围,只能一前一后两人同时扑程宇。以程宇的身手,以一敌二,虽然一时脱不得身,却一点儿也没显出劣势。
罗战像炸了毛儿的公狮子去保护被一群鬣狗围攻的同伴,怒吼着就扑了上去!
这一群王八蛋仗着人多,竟敢欺负他家宝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