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山看着谢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真的有着些许情意。
谢何仰头吻上梁诚山的唇,许久才松开,眼睛弯起来,亲昵的道:“其实您完全不必对他这么严厉的,毕竟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梁诚山的眼神暗了些,嗓音略低:“你这是在帮他说情?”
谢何连忙摇头:“不是。”
梁诚山一把将谢何推倒在沙发上,谢何有些慌乱,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般。
梁诚山定定的看着谢何,他认为他还是在意梁择的……谢何这段时间一直很老实,但是为了梁择,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真是令人不悦。
梁诚山欺身而上,直到把谢何做的哭出来为止,然后才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最好学着彻底忘掉他,这样对你对他才好。”
谢何眼角泛着泪光,哑着声音说:“我……我早就忘掉他了……”
可是这句话并未让梁诚山放过他,反而招来了更粗暴的对待,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梁诚山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青年,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却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这近十年,梁诚山已经很少有这种情绪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来没有事会让他觉得棘手,但是谢何……却再次令他感到了棘手的情绪,因为他哪怕可以掌控这个人,却无法控制他的内心。
明明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被他占有,说着爱他,但是梁诚山却从未真切的感受到过那份情意。
他没有办法相信他。
他已经不懂得如何相信一个人了,他只懂得如何控制一个人。
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但是……
梁诚山轻轻吻了吻谢何的额头,眼眸漆黑如深潭,不要逼我用更残忍的方法对待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想别人,也不要妄图背叛我。
…………………………
谢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梁诚山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而梁诚山不在。他神色冰冷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感受到有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眼中浮现厌恶之色,走到洗手间用力的清洗起来,真是恶心透顶!他的身体里都是那个男人的东西!
谢何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深呼吸一口气,表情终于慢慢恢复平静,打开衣柜拿出衣服穿上。
因为梁诚山经常和他在办公室做事,所以这里也有着他的衣服。
谢何走出去,看到纳尔森先生正在和梁诚山谈话,说的是最近赌场的情况,他露出并不感兴趣的模样,恭顺的对梁诚山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梁诚山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理会他继续和纳尔森谈话。
谢何走出去,看到外面的候客厅里坐着一个拿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似乎是纳尔森的助理,模样还有些稚嫩,他看到谢何出来,有些紧张的冲他笑了笑。
谢何并未在意,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那个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他起步追上谢何,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对,对不起,请问您知道洗手间在哪个方向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
谢何沉默片刻,说:“右前方转弯就是了。”
年轻人十分感激的看着他,夹着公文包就快步走了过去,显然来到这里令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