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随着时不时的闪电光亮,叶信芳见对方脸上似乎有些好奇,又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蓑衣人在地上翻找了一番,拿起什么东西揣在怀中,似乎是在向那女子解释一般,开口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叶信芳见状,拉着宋修之和刘俊彦,轻手轻脚的打算往外走。
“雨、这、么、大,去、哪、里?”蓑衣人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叶信芳,依旧是那副粗粝的嗓子,不是质问,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不不不不去哪。”叶信芳打着磕绊回答道。
那人上前,将男子背上插着的刀扯了出来,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叶信芳的鞋子上。
刀尖一转,叶信芳拉着身上的两个人形袋子往后退。
跪着的书童墨染直接昏倒在地。
“脏、了。”那人自语一句,便长步迈出,走进雨幕中。
叶信芳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漫天大雨中洗刀子,那模样,只感觉好像分分钟会反身给他们一刀。
还是三个人一条直线,一刀杀三个的那种。
惶恐中那人回转身来,众人又是往庙里连退数步。
他脚上的官靴已经湿透了,也不知是血还是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有、吃、的、吗?”蓑衣人提起刀,入鞘中。
“有、有、有!”叶信芳赶忙奉上米粮。
然后,众人就眼巴巴的看着那蓑衣人自己生火煮饭,一个人吃掉了一锅米饭。
那两腿血流不止的女子,此时满面泪痕,呆呆的看着那个死去的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赶、考?”蓑衣人看着他们包裹中露出的书籍,问道。
三人如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点头。
叶信芳觉得他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耳朵都要被磨坏了,恨不得求他不要说话,但不敢开口。
“下、雨,在、这、待、着。”蓑衣人说完,走到女子身旁,将对方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一番,然后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闭眼靠着睡觉。
叶信芳三人也顾不得那昏倒的书童,瑟瑟发抖的坐在铺盖上,抱成一团,睁着眼睛不敢睡觉。
天亮了雨也停了,那书童昏迷了一晚上,也终于醒了过来,见叶信芳在煮饭,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活计。
“大侠,您先吃。”叶信芳想着对方的大胃口,直接端着锅子送到他面前。
蓑衣人伸手接过。
等到吃完早饭,叶信芳拉起另外三个,走到蓑衣人面前,奉上一袋米和一把银子,那银子主要是宋修之贡献出来的,大概有几十两,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大侠,我们还要赶考,就先告辞了,这些东西,您要不嫌弃,就拿着吧。”
谁知那人只是点了点头,接了那袋米,却没有要银子。
四人拢好铺盖,拿起行礼,轻手轻脚的往庙外走。
出来后就想骂娘。
只见到两个空空的马车架子,马已经没有了,显然是被昨晚逃跑的那两个护院骑走的。
“我要报官,这两个贼!”宋修之小脸气鼓鼓的。
叶信芳看着众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副逃难的模样,顿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