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奔波三地,就算是理想状态,一次就过,也要考上十场才能取得。
他想起清代曾经有学者认为,秀才是最见真学问的,因为相较于会试和乡试,秀才试更加的公平严格,秀才作为士级别的最底层,利益干系不大,而举人、进士就不同了,故而古代的科场舞弊案多发生在乡试和会试,这两场考试多方利益牵扯,阅卷又因保密的原因,容易出现暗箱操作,所以经常会有意外发生。而遍观明清两代的著名文人,有的也许考不上举人或进士,但鲜少又不中秀才的,例如蒲松龄,十九岁参考,接连中县、府、院试第一,名噪一时,最后却屡试不中,直到过了七十岁才授了一个贡生功名。
下午才过一半,叶信芳就交卷了,答案已经写好了,再检查也无法更改,他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是第一个出来的,没想到一出考场就看到了宋修之。
对方此刻坐在书童带过来的小板凳上,垂着小脑袋,一动不动,乍一看还以为脖子断了。
宋修之第一场院试出来,总感觉自己身上一股子味道,为了避第二场进考场要如厕,头一天夜晚他滴水未进,考场上的清水也一滴不喝。
当然,最后的结果比较感人,不想小解的他,肚子疼得想大解。
“修之怎么这么快?”叶信芳问道。
宋修之缓缓的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虚弱的道:“我想回去洗澡。”
叶信芳吓一跳,这样子感觉像是命不久矣了一样。
“少爷出来就吐了好几场。”书童指着墙角的那一堆呕吐物。
叶信芳看了一眼,只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我送你去医馆。”叶信芳又将他背了起来。
“我没病,要回去洗澡。”宋修之低声说道。
叶信芳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你怎么不先回去?”
“我想等你一起。”小孩子身体虚弱,声音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叶信芳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另一个同伴身子也不怎么样,便吩咐书童在这里等着。
“你先回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去看大夫,好不好?”叶信芳柔声问道。
“好。”
快要走到客栈的时候,叶信芳感到宋修之动了动,将头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脖颈边。
叶信芳听了一声轻轻的喊声。
“爹。”
叶信芳:!!!
我把你当老板,你却把我当爸爸?
震惊,因为男保姆照顾太周到,竟与小少爷产生父子情!
“嗯?”
许久才听到背后传来对方低缓的声音,“叶哥,对不起。”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又是叫爸爸又是道歉的,别这样,我心里慌得很。叶信芳一时间思绪万千,脑袋里如有十万只羊驼践踏而过。
“我不该说你扎在女人堆里,不该嘲笑你的。”宋修之小声说道。
虚惊一场,叶信芳松了一口气,“这都陈年往事了,你还记着呢。”
“你不生气吗?”
“当时挺生气,可我又不能打孩子,然后就不气了。”叶信芳没说的是,后来看你吃砒霜折腾得那么惨,心里的气早就出掉了。
“为什么?”宋修之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