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剧本虽然写得不错,一番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但孙茂行跑了没两步,就被更灵活的车夫给抓住了。
“老大人,知晓您是最机巧不过的一个人,在下岂能毫无防备?”秦中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
“哎。”孙茂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十分痛心疾首的语调说道:“世风日下,小儿猖行。”
“秦大人?”叶信芳看到眼前的秦中羽,觉得十分巧合与怪异。
待他看到转过头来的孙茂行,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老爷子,我之前到处寻您不得,您怎么跟秦大人在一起?你们认识?”
此地偏僻,距离王府后门没有多远,叶信芳本是想着能不能想法子进王府看看,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两个人。
“我才不认识他!这不是……余情吗?怎么胖了这么多?五禽戏不打了吗?”孙茂行面皮抽了抽,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指的一个背影,居然是个熟人,不过几年过去,这熟人发胖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叶信芳满头黑线,虽然十分拒绝这个称呼,但还是恭敬答道:“五禽戏还打着呢,就是饭量涨了。”
他不想再提起自己发胖一事,转而问道:“老爷子,许久没有您的消息了,您怎么会和秦大人在一起?”
秦中羽刚想开口,就只见孙茂行抢先答道:“余情救我,这个人坏得很,他把我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天天在不见天日的待着,老头子我头上都要长蘑菇了,乖徒儿,快救救老夫!”
秦中羽被老人家闹得脑壳疼,看着叶信芳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今日虽是休沐日,但此地偏僻,你怎么会到达此处?”
叶信芳对二人之间的情况尚且有些懵逼,想了想答道:“我只是四处逛逛,听百姓们说起这宅子很凶,才到此地来多看几眼。秦大人您这是挟持了老爷子吗?”
叶信芳只觉得自己的说辞,怕是自己都难以说服,孙茂行听完眼珠子转了转,但什么都没有说,而叶信芳看秦中羽那个样子似乎是信了。
“也对,你们写话本的,总是要多多经历世事的……”秦中羽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时下京城人口中说的“鬼宅”。
叶信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为啥直接说出来!
“什么话本,乖徒儿你写了什么话本?”孙茂行像抓住什么重点一般,追问道。
叶信芳只觉得面皮有些发红,本来想捂住马甲的,却搞得现在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马甲,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失败。
“没什么话本,就随便写写,老爷子,您这跟秦大人做什么呢?”叶信芳转移话题。
一问起这个,孙茂行顿时气鼓鼓的看向秦中羽,怒骂道:“竖子挟持老夫!”
叶信芳看向秦中羽,眼中带着询问,他倒没有相信孙茂行的一面之词,虽然与老人家有师徒之名,但毕竟这位老人家从前就跟戏一般,没人理会还要表演一番演员的诞生,如今有了观众,只怕是表演得更加厉害。
而秦中羽是宋修之的师兄,虽然看起来给里给气的,但人品却没什么问题,且这两人之间也不像是挟持与被挟持的关系。
“乖徒儿,就你一个人吗?再喊几个人来,我们师徒一起打出一片天!”孙茂行大声说道。
叶信芳感觉这一脸褶子的老头,这一刻好似孙悟空附体一般,恨不得时刻反出天庭,竖旗作妖,而秦中羽就是欺负他的天庭。
秦中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老爷子,您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不,徒儿,快快叫人来,与为师一起,掀翻他的破马车,打倒他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