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如何,叶信芳还真不清楚。
他看着书籍序言部分,写着:“吾师承重阳子……造化不教当大路,为嫌人世苦腥,今受神机所启,故成此书。”
重阳子,道教北宗首领王,号重阳子,他还是全真道派的创始人。而这书中所提的受神机所启,这个神机,应该不是指别人,而是太/祖李元齐,字神机。
叶信芳觉得这其中肯定是藏了什么秘密,李元齐难道是个气功爱好者?不然为何要让这本书提前面世,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宋修之突然出声,念出这首词。
叶信芳和许廷和看向他,只见宋修之接着说道:“第一句第一字残,第二句第二字梅,第四句第四字间,第六句第六字平。”
“那么还有没找的,是第三句第三字人,第五句第五字泪,第七句‘纳兰词赠佳人静姝’,静。”
叶信芳将词中字的位置和书名中字的位置对照,开口道:“一四,二一,四二,六一。李太/祖是个很严谨的人,鄙人认为,应该将所有的线索往深处挖掘,毕竟这是一个四百多年都没有解开的难题。”
宋修之和许廷和均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先从《林间录》开始,叶信芳一共在其中找到了八页有涂画的部分,而这些部分,全部都只有一笔,叶信芳最开始还是按照书籍页面中的位置临摹下来,最后他看着自己得到的一个斗大的“口”字陷入了沉思。
口?这是在暗示什么?吃的吗?还是说跟嘴巴有关系,叶信芳这般想着。
“修之可知道,李太/祖有没有什么与吃食有关或者说嘴巴有关的记载?”叶信芳问道。
宋修之皱眉思索,许久才道:“倒是有一本民间话本记载,京城有一家老何馄饨,曾经得到过李太/祖的赞赏,不过这只是民间传说,不知真假。”
“民间传说有时候比史官记载还要可靠。”叶信芳顿了顿,接着问道:“那家老何馄饨,如今也不知是否还开着?修之,还有其他记载吗?”
宋修之皱眉想着,叹了口气,“其他的相关记载,都是什么如同‘一骑红尘妃子笑’之类的故事,应该不是指这种。”
叶信芳简直把宋修之当任性搜索引擎用,“你将那些,都与我说一遍可好?”
听完了李元齐的这些风流故事,叶信芳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故事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天凉王破”了,不过这个王破的对象有点多,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后宫风平浪静亲如姐妹那只活在男频种马文里,而真实的宫廷,永远是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不过这些故事还真的不像与“口”有关,更像是与“色”有关。
“李太/祖年间,倒是发生了一个祸从口出的故事。”宋修之缓缓开口。
原是思故五年,丞相羊修协同二皇子密谋大位,却因行事不谨,羊修对着自己的姬妾说了一句“神机老狗,鸟尽弓藏,黄袍迟早落入他人之手”,而那个姬妾似乎是李元齐派的间谍,很快,李元齐便以羊修“藐视皇位”之罪,将他拿下。
而后又从羊修府中搜出藏匿的黄袍和他与二皇子之间的书信往来,这些罪名就落实了,羊修这个跟随李元齐戎马半生的老臣,最后落得了一个灭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