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得人了?”叶信芳笑着问道。
贾思源也跟着笑,揶揄道:“大人,你这许久未归,家中下人都不识得您了?”
杨慧听见下人的禀报,一家人都迎了出来。
“我回来了。”叶信芳看着她,笑着说道。
杨慧眼中闪烁着泪水,本想忍住,最终只是歪过头去,拿帕子抹掉了眼泪。
“爹爹!”妞妞小跑着过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与杨慧身边沉静的萱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妞妞!娘是怎么教你的!”杨慧俏脸一沉。
妞妞转过脸去,不看杨慧。
叶信芳看着她们母女之间的眉眼官司不说话,本想说没什么的,但半大的丫头片子,已经甚是沉重,叶信芳抱起来颠了颠,就讪讪的放了下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长高了不少。”
张氏的脚程比较慢,年纪大了,由叶善安搀扶着走了出来,看到叶信芳,顿时老泪纵横。
“母亲,我回来了。”叶信芳遥遥看着她。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张氏泪中带笑。
叶信芳看到张氏身后的善安,就想起那把铜锁,当日是作为打开棺底墓室的钥匙,而后被月奴拿了去。
此时的宫中,皇帝脸上神色莫辨。
“山匪窝里,都能泰然自若,这个叶余情,倒是有几分意思。”皇帝说道。
月奴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君主,半边脸上沐浴着阳光,半边脸隐藏在阴影当中。
“叶大人这是坚信陛下会派人去救他。”月奴替他解释道。
“你曾说过,在那密室中,有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是留下叶余情独处其间的,可对?”
皇帝突然的发问,倒让月奴心中一颤,自来君心莫测,这皇帝经过这一遭京畿之变,越发的多疑。
“是,就是那段时间里,叶大人找到了出去的路。”月奴说道。
皇帝皱眉沉思,倒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而是又问道:“你说那个白色瓷瓶里藏的是什么?”
月奴头微微低着,十分恭敬的模样,也不敢说这个问题皇帝已经问了数遍,依旧是用十分平淡的语言说道:“属下不知,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也许只有废太子之女知晓了。”
皇帝想了想,就觉得心绞痛,仿佛长生不老唾手可得,却因属下办事不利而最终错失机会。
“都是属下的错,错信他人,这才坏了陛下的事。”月奴又重复千百遍的认罪,他新伤才好,脊背隐隐作痛。
坏了这般大事,任谁都是要心存怀疑的,皇帝也不例外,他也曾怀疑月奴背叛他,但一想到危急关头生死一线,是月奴挺身而出,这才保下了他的性命,这才逐渐打消了疑虑,终归是自己尽心思培养的人,又是从小看到大的,皇帝在月奴身上花的心思,其实不比在一般皇子公主身上花的少。
“反王那边,一点风吹草动都无?”皇帝询问道。
“三殿下如今被圈进,那边时刻有暗卫守着,只日日饮酒诅咒老天不公,并无其他异动。”月奴这般答道,他常年伴君,明白轻重,皇帝可以喊反王,而他却只能唤三殿下。
“真是个废物,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皇帝骂道,又想到那个入黄沙之地,又携重宝逃出的侄女如音,道:“你说,可否拿废太子,跟他的好女儿换那仙药?”
月奴额角微微抽搐,他觉得事情有些难办,皇帝并不知那白色瓷瓶里是什么,就已经单方面的认定装的是仙药,不管换与不换,这个事情注定是无法善了。
“陛下,此事成败,端看那女子是否是真的纯孝。”月奴答道。
皇帝心中思量不止,暗自想着能不能在废太子身上做文章,他心中也知晓,这样做的希望不大。
“孙茂行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皇帝又问道,他一想起废太子是因为孙茂行而放出来的,就觉得牙根痒痒,本以为是瓮中之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