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白衣军都要进行队列训练,以训练新兵的纪律,同时增强他们的集体观念。到了下午,则是骑射的训练时间。白衣军每次训练的时候,都能引来不少的围观者。特别是进行队列训练的时候,晒谷场的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在看热闹。
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白衣军的队列训练,还是很新鲜的。当时的明军,在走队列的时候,要求要比白衣军差得远。一年难得训练一次的他们,哪里有什么时间来走队列?能全部到齐就不错了。就算是戚家军,也没有这么严格要求队列的。偏偏白衣军对队列的要求很变态,一队人必须走成一条直线。
甚至,徐兴夏还明确要求,两个白衣军走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前后走,又或者是并排走,不能歪歪斜斜的走。要是三个白衣军走在一起,就必须前后走,还必须成为一条直线,不能走歪。这些具体的要求,很快就让白衣军的士卒,成为威镇堡里面最亮丽的风景线。很多小孩子都在模仿他们的动作。
自从白衣军在晒谷场进行训练以后,这里就成为了所有人每天关注的重点所在。无论是单纯的看热闹,还是有别的目的,晒谷场,都注定要成为视线的焦点。对于这一切,徐兴夏是坦然承受。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就是要让白衣军显示出自己的独特风格来,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事实上,每次训练的时候,徐兴夏的确能够感受到,有很多的人在默默的观察晒谷场的一切。他们中,有王启年这个神秘的生意人,还有茶馆的唐尘老道。他有时候还能够看到,朱蘅芷也在茶馆的门口,默默的看着晒谷场。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如同是幽谷中寂寞开放的兰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徐兴夏一直都没有搞清楚。不过,徐兴夏相信,他们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至少,暂时没有恶意。如果他们真的是东厂,又或者是锦衣卫的人,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很轻松就能搞定自己。相对于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庞然大物来说,宁夏巡抚和宁夏镇总兵官,根本就不够看的。
基于这样的认识,徐兴夏自然就忍不住,产生一些怪异的想法。其实,也不能说十分的怪异,都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罢了。徐兴夏的考虑是,要是有机会的话,自己还是要搭上东厂或者是锦衣卫的线。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庞然大物在明朝的巨大能量。只要有这两个庞然大物的庇护,自己的前途,就一片灿烂了。什么巡抚,什么总兵官,都可以全部轻松摁死。
相对而言,锦衣卫的选择更好一点。毕竟,东厂提督太监,只有太监才能出任,他可不愿意做太监。而锦衣卫指挥使,却是正常人可以担任的。在一般人的认识里面,都是东厂要比锦衣卫厉害,其实不然,关键还在于锦衣卫自己。在纪纲和陆炳的年代,谁知道东厂的存在?只是其他的锦衣卫指挥使不争气罢了。
徐兴夏相信,要是自己有机会进入锦衣卫,并且有机会成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话,一定可以改变锦衣卫受制于东厂的现状。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通过正常的途径,是根本不可能的。必须另辟蹊径。比如说,以边镇重将,兼任锦衣卫指挥使?
什么?不可能?太荒唐?的确,这看起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太荒唐了,太荒谬了。但是,谁又能保证,就一定不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事在人为,只要有合适的契机,徐兴夏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魏忠贤在叫李进忠的时候,谁知道他是哪根葱?但是他的名字,在四百年以后,却要比无数历史名人都要被人更加频繁的提起,还有无数人要为他翻案。
“哒哒哒!”
这天下午,徐兴夏正在威镇堡的外面,监督白衣军进行骑射训练。忽然间,从平虏城的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徐兴夏仔细一看,居然是张秋庆带着十几个家丁赶来了。他浑身的鲜血,顿时沸腾起来,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