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武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响传来。
“砰!”
“砰!”
“砰!”
其他的四个雕骑军散兵,也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这四个的雕骑军散兵,其实都是风清武私底下开小灶的家伙。一般来说,要开小灶的,都是射击水平比较差的新兵。老实说,他们的射击水平,其实不咋样。基本上,他们都是照着风清武的动作开枪射击的,也算是为风清武增加一点威势。
“噗!”
一朵血花飞溅出来。
连续的枪声响过,哈曰瑙海,很不甘心的倒下去了。
当时的他,正从马腹的旁边试图翻身起来,继续下一个动作。但是,这个动作,正好被风清武给逮到了。呼啸而去的米尼弹,刚好打中了他的身体。结果,受到重创的哈曰瑙海,立刻就从马腹边上掉下去了。他在地上滚动了两下,就没有了动作,生死未知。
其他的鞑子骑兵,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试图和风清武等人战斗。结果,双方的距离,拉得很近,已经不足三十丈了。风清武等人想要走,都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他们还有后手。
“砰砰!”
“砰砰砰!”
突然间,从旁边的沙丘里,又是一阵枪声传来。
追上来的鞑子骑兵,顿时又有两人坠马,身躯落地以后,在地上不断的翻滚,飞溅起大量的灰尘。其他的鞑子骑兵,不知道汉人还有多少的伏兵,再也不敢追上来,只好拨转马头,悻悻的离开。饶是如此,埋伏在附近的雕骑军散兵,也纷纷开枪。结果,又有两个鞑子骑兵被打死打伤,从马背上掉下来。其他的鞑子骑兵,急匆匆的逃跑回去,一会儿就看不到踪影了。
“小样!”风清武微微冷笑一声,将曰月铳重新装填好弹药,才慢慢的策马来到哈曰瑙海的身边。他其实不知道这个鞑子百夫长的姓名。但是,这没有关系,他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死定了。就算刚才的米尼弹没有打死他,他现在也会补上一刀的。
由于距离比较远,米尼弹打中哈曰瑙海的时候,并没有打中要害,只是打在了脖子附近的位置。到底是打在了哪里,风清武也无法判断。米尼弹弹体比较软,进入人体以后,会翻滚,会溅射,对四周的肌肉血管什么的,都造成致命的伤害。因此,只要是被米尼弹打中,伤口的血,都会流得特别的厉害。眼前的这个鞑子百夫长,就是如此。他的脖子附近,几乎都被鲜血完全浸泡过了。
风清武本来是握着腰刀的刀柄的,随时准备拔刀。但是,看到汩汩向外冒出来的鲜血,他又慢慢的将手收回去了。没有必要拔刀了。根据徐兴夏的说法,这样的大出血,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一会儿的功夫,受伤的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无论受伤的人生命力有多么的旺盛,都不会有例外情况出现。
徐兴夏还说了,如果想让鞑子死得更加的痛苦一点,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不要做任何的动作,让受伤的鞑子,在不断的流血中,痛苦的死去。这样做,也是让他们用自己的痛苦,为他们的暴行赎罪。一刀剁碎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雕骑军的散兵,对徐兴夏的说法,都是深以为然,自然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你……”听到马蹄声,哈曰瑙海还试图挣扎着爬起来,还试图拔出自己的腰刀。只可惜,他的伤势,已经让他不能做出任何需要使用到力气的动作。他只能是无奈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雕骑军的散兵,一个接一个的靠近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的少女,正张开双腿,无奈的看着恶魔靠上来。
他本来以为,雕骑军的士卒上来以后,会一刀砍掉他的脑袋,然后拿去领赏。毕竟,他是鞑靼人的百夫长,脑袋还是有点值钱的。明军要是能够获得一个鞑靼人百夫长的首级,奖励肯定是非常可观的。可是,事情似乎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雕骑军的散兵,在包围上来以后,始终没有动手。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
同时在战场上冷冷看着的,还有徐兴夏,还有徐兴夏麾下的白衣军士卒。对于那个鞑子百夫长的死,他们都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无论对方多么的骁勇,都是血肉之躯。只要是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阻挡火枪的射击?之前的战斗,已经充分的证明,越是骁勇的鞑子,越是冲的快的鞑子,死亡的速度就越快。这个鞑子的百夫长,自己跑出来送死,只能说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和冷冷的看着相反,所有的鞑靼骑兵,都是“热热”的看着。他们亲眼看到,额曰敦部落的第一勇士,就这样倒在了白衣军的枪下。这样的结果,的确让鞑靼人感觉到太伤心了,太失望了。他们的希望,都随着风清武的枪响,随着哈曰瑙海的摔倒,完全破碎了。看来,在今天的战场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对付雕骑军的散兵了。
甚至还有鞑靼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哈曰瑙海其实还没有完全断气,还在奋力的痛苦的挣扎。他身体周围形成的血泊,几乎将他浸泡起来了。这时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鞑靼人同伴的救援了。如果鞑靼人拼命冲上去,兴许还能将他拉出来。可是,在白衣军的威压下,居然没有任何人敢出手相救!
不是鞑靼人见死不救,是他们没有挽救哈曰瑙海的能力,也没有冲上去挽救哈曰瑙海的胆量。他们要冲散雕骑军的散兵包围,冲到哈曰瑙海的身边,中间至少有一百多丈的距离。白衣军肯定不会坐视他们行动,肯定会开枪射击的。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米尼弹飞过来。万一米尼弹打中的是自己,那怎么办呢?任何行动,都不过是白白的增加鞑靼人的伤亡罢了。
“你,死了。”
风清武端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盯着对方。
“唰……”
哈曰瑙海终于拔出了腰刀,他的腰刀全部都是血。
“唰!”
风清武轻轻的拔出马刀,弯下腰,一刀掠过哈曰瑙海的脖子。既然你还能拔刀,就给你一个干脆的死法吧!这也算是惺惺相惜,给你一点面子。一道浅浅的血光浮现,这个鞑子的百夫长,终于是彻底的完蛋了。他的弯刀,也被甩到了一边。
“嗤!”风清武将哈曰瑙海的首级割下来,单手提起来,向着所有的鞑靼人,肆无忌惮的展示了一番。首级上的鲜血,不断的滴落,在风清武的马前,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图案。结果,鞑靼骑兵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他们没有动静,是他们还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准确来说,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有的鞑靼人骑兵,其实已经清楚了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都没有动作。正是因为脑筋清醒,思路清晰,他们才没有立刻暴起发怒。以哈曰瑙海的战斗力,都死在了雕骑军的火枪下面,如果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出来,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类似哈曰瑙海的下场。明知道雕骑军散兵不好惹,他们只好当缩头乌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