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3)跟在后面的鞑子,也是从海州卫出来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有点类似于后世曰军的扫荡,就是要将海州卫周边地区的辽东溃军,都全部驱散,又或者是消灭干净。建虏骑兵的战斗力很强,溃兵根本不是对手,听说溃兵要来,他们就急急忙忙的逃跑了。
“大人,根据溃兵所说,追击他们的敌酋,好像是一个叫做阿敏的鞑子……”张鼐上来报告说道。
徐兴夏自言自语的说道:“阿敏?原来是他?”
如果这个名字没有同名同姓的话,还真是个历史人物。阿敏是舒尔哈齐的儿子。舒尔哈齐乃是努尔哈赤的弟弟,两人的关系本来很好,后来却由于舒尔哈齐和哥哥努尔哈赤的政见不合,结果被哥哥给杀了。要说阿敏对努尔哈赤没有一点怨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轻易的忍耐下来?只是,慑于努尔哈赤势大,阿敏暂时不敢做出什么动作罢了。
事实上,在真实的历史上,在努尔哈赤死了以后,阿敏就开始有了叛逆之心。他看不起继位的皇太极,一心想要自立门户。在建虏攻打朝鲜的时候,他就想在朝鲜占据一块地盘,和皇太极分庭抗礼。只可惜,他最后还是惨败在了皇太极的手下,一直被囚禁到死。
如果是阿敏亲自率军南下,那就有好戏看了。这个阿敏,在满清鞑子里面,算得上是第一代的猛将,比莽古泰之类的还要出名一些。他这次南下,不知道麾下的兵力有多少。如果超过三千人的话,只怕徐兴夏是会有些吃力的。毕竟,他身边的猎骑兵,只有三百人。就算汉式步枪的威力很大,也架不住建虏人多势众。
“拉出五十个罪魁祸首,直接杀了!其他所有人,都砍掉左手,以示效尤!警告他们,以后要是还敢对侵犯老百姓,抢夺老百姓的财物,直接剁碎了喂狼!”徐兴夏冷冷的说道。对于这些溃兵,徐兴夏是一点吝啬的意思都没有。他必须给他们教训。
如果是在宁夏镇,这些祸害百姓的溃兵,多半会被他下令直接处死,一个不留。就算他不动手,这些溃兵也会被老百姓群殴而死。不过,念在这里是辽东,属于一个比较混乱,比较特殊的区域,徐兴夏暂且饶恕他们的姓命。砍掉他们的左手,就是要警告他们。至于为非作歹的五十人,自然不会吝惜。
天津水师和登州水师的战船,都被徐兴夏用来做运输舰,将辽东的汉人撤回去。他们每天都停泊在辽东海岸线上的各个港口,接收愿意逃亡内地的辽东汉人。当然,其他族的人如果愿意撤回内地,也是可以的。反正,这是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的。
很快,一个个试图保命的溃兵,就相互揭发了五十个最罪大恶极的家伙。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官。最罪大恶极的一个,手上居然有好几条老百姓的姓命。他们都被张鼐他们拉出去,直接斩首示众。置于其余的溃兵,也被砍掉了左手。
“都给我滚!”徐兴夏厌恶的挥挥手,冷声喝道。
得到徐兴夏的赦免,那些溃兵急忙跌跌撞撞的去了。他们现在终于是知道徐老魔的厉害了。只可惜,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没有了左手的他们,只有乖乖的呆在后方苟延残喘的份。
……张鼐问道:“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徐兴夏说道:“不就是半个牛录的鞑子吗?收拾他们!”
送上门的肥肉,客气什么?他挥挥手,下令部队继续前进。从娘娘宫到海州卫的道路,已经非常的破旧,走起来相当的困难。有的路段,明显是被夏天的大雨冲毁了,却始终没有修补。猎骑兵的战士,必须从马背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的战马,才能安全的度过这些缺口。哪怕是徐兴夏胯下的千里良驹,遇到这样的路段,也只有趴窝的份。
“镇守辽东的这些混蛋,连一条路都弄不好。指望他们和建虏厮杀,根本不可能啊。还不如将那些军费都拨付给我们呢。真是浪费。”张鼐等人都忍不住低声诅咒起来。他的诅咒,引来了很多猎骑兵战士的赞同。没办法,辽东地区的道路,的确是太糟糕了。
辽东的明军,每年都要从朝廷这里获得大量的军费补贴,占用了国家财政收入的相当大部分,却有大半都落在了贪官污吏的腰包里面。真正落实到实处的,估计不到三成。而这可怜巴巴的三成里面,除了支付jūn_duì 士卒的月粮俸禄,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余钱来改善辽东的基础设备设施。
“哒哒哒!”
“哒哒哒!”
忽然间,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徐兴夏等人立刻策马跃上道路旁边的小山包,举着望远镜仔细的打量前方。果然,在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大约一百个左右的建虏骑兵。这是白衣军第一次和建虏接触。从人物神态,服装衣饰上判断,那些人的确是建虏。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们脑门上拖着的金钱鼠尾巴。除了建虏,再也没有其他人如此。
“汉狗!”
“将他们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