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未连忙道谢,再含糊地拒绝:“司无正在大理寺的事务很多,不能久留的。”
“还累吗?”司无正闻言,插了一句,“我背你。”
他轻飘飘地瞪过去一眼,意思是让司无正敛些,谁料司无正变本加厉地揽住他的腰,将人轻轻提起,然后大踏步地蹬石阶。
“胡闹。”清未红着脸嘀咕,又生怕挣扎会让司无正摔倒,只能硬着头皮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进了禅房。
夕阳烧到了窗边,司无正拜别住持,转身打量简洁的厢房,随口感慨这哪里是会闹鬼的模样,继而拉着清未坐在床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他身体如何。
“别想了。”清未把司无正推开,“好好推理案子。”
司无正把脑袋搁在他肩头,委屈巴巴地吹了口气:“嫂嫂又嫌弃我。”
“胡说八道。”
“那为何把我推开?”
“……这儿还有别的空房,你怎么不去住?”
司无正眯起眼睛:“你是我名义上的内人,分房睡成何体统。”
清未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与司无正是夫妻,之前的话也是气话,可真到了晚上,见司无正坦坦荡荡地脱衣服,依旧不痛快。
昏暗的烛火伴随着幽幽山风不断飘摇,清未举着烛台走到院里,院中有一口浅井,水是山泉,他拎了半桶回房,洗漱过后又去拎了一桶烧热。司无正坐在案前蹙眉思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影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都没动。
他把烧热的水倒在木碗里,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歇歇。”
司无正的身影摇晃了一下,突然猛地将清未拉到怀里:“别走。”
“嗯?”他吓了一跳,生怕木碗里的热水烫到人,“做什么?”
“嫂嫂真的不想要?”
清未的耳根红了些:“说不准已经好了,好些时日没想与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捏着木碗的手指微微发抖,陌生的情潮席卷而来。
“嫂嫂。”司无正的手扶在他的腰间,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来帮你。”言罢扯开腰带,滚烫的掌心探进单薄的衣衫温柔地摸索。
清未还尚存一些理智,扶着案几痛苦地弓起腰,他的身体在发烫,仿佛有莫名的火焰顺着四肢燃烧而来,世间只有司无正是温凉的。他仰起头,眼前晃过一团赤红色的烛光,身上似乎已经不剩什么布料,熟悉的触感也从下身传来。
电光火石间清未瞥见窗外一道暗影,仿佛只是幻觉,然后他就沉入情欲的混沌中,再一惊醒已是第二日晌午。
司无正正在床边穿衣服,修长的手指绕过腰带,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心情很好。
清未叹了口气,烦闷地掀开被褥,动着酸涩的腿挪了挪,感觉到还有东西没彻底流出来,眉头就蹙得更紧了。然而他一动,司无正便有所察觉,不给他躲避的机会,直接扑到床边,殷勤地问:“嫂嫂可还舒服?”
“这屋里没有可以记录的纸笔,等我们回长安,我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