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身上的气息是贤妃娘娘的。”
“你是说……”
“我猜贤妃是为了阻止兄长谋权篡位才出此下策的。”裴之远思忖片刻,“首辅找不到八皇子,自然会选择附身别人。”
“我们现在得赶快去和司大人通通气才是。”
清未也知道事情轻重,只能说:“但愿司无正那里没有出问题。”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德妃原先的寝殿,见荀大义附身的宫女鬼鬼祟祟地从墙头跳下来,皆是万般无奈。
裴之远恨铁不成钢:“你倒是想想,自己如今在女人的躯壳里,这些动作做不得。”
“有何做不得?”荀大义嗤之以鼻,“我死后算是想明白了,不管男人女人,死了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呢?”
“你这都是歪理……”
“甭管歪理不歪理,沾着一个‘理’字,就是有理。”荀大义铁了心和裴之远唱反调,说完见清未也在,便转移了话题,“方才德妃娘娘已经往首辅府中去了,瞧模样,找一具肉体应该不算难事。”
“不过她离开前,嘱咐我去把宫中藏死尸的院子烧了。”
经荀大义一提,他们都想起了张公公用来藏尸体的偏僻小屋。
清未点头附和:“快些去了,我总觉得那些冤死的宫人魂魄不安,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冤魂在哪里,有没有被鬼使走。”
裴之远闻言,在一旁欲言又止,很显然是想说没有鬼使来勾魂,可宫中的的确确没什么孤魂野鬼在游荡,所以生性谨慎的裴之远将疑问压在心中,与他们一道去把德妃娘娘所说的屋子放火烧了。
说来也怪,无风无雨的天,火怎么着都烧不旺,仿佛被无形的手压制住,火舌死活翻不过宫墙,只在院中低低地燃烧。清未站在离院子很远的宫墙下,默默注视着火光翻涌,风中弥漫的焦糊气息里隐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他不愿细想那是什么味道,等院子彻底烧着,立刻拉着二鬼往御书房去。
司无正还在那里等他。
腹部中刀,好在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止血以后司无正的面色恢复不少,坐在床边拉着清未的手说话。
他们没来得及互诉衷肠,正在讨论首辅的魂魄去了哪里。
“我当时只看见些黑色的烟雾。”清未力地回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但我并没有被夺舍。”
司无正自然知道他没有被夺舍,要不然过去这么久,肉身早就腐烂了,可若是首辅没有夺舍,单凭一缕魂魄,他又会去到哪儿呢?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天下白忽然从清未的怀里蹦到床上,蹲在司无正腰腹边的伤口旁叫了几声。
“一只鸡也学会落井下石了?”司无正哭笑不得。
清未把公鸡抱回来,揉着它的脑袋感慨:“肯定是你平日里总是凶他,如今才落得这个下场。”
“连你也不帮我说话?”
“你怎么总是没头没脑地计较这些事情?”他觉得好笑,虽然早就知道司无正有些孩子气,但每回听到这人为了些有的没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