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主顾。于是有所为不如有所不为,都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赵煦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省了好些细节,也不让赵烈拿那肚兜出来看,更是没有线索,越发难了。
赵烈在旁边听得生气,大哥又不让他多说,脸一沉,自己走了出去。
赵煦脸上挂不住,故作从容地打发走了那些法师,便去找赵烈,一进门就惊呆了,只见赵烈身着女服,梳了女儿发式,正在上妆,看那颜色,极其浓艳。
赵煦第一次见他这般打扮,果然美艳非凡,比素素还要夺目,一时怔在那里说不出话,目光游转,才见赵烈妆浓得不像话,房间也拾得干干净净,似有死志。心中一痛,夺了他眉笔,狠狠扔在地下:“你做什么?”
赵烈面无表情,另取了一支,对镜再画。
“你这是,你这是想去死么?你对得起父母兄弟!”赵烈气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赵烈仍不为所动,动作徐徐,好像没听见一样。
赵煦又恨又急,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赵烈也不闪避,吃了一掌,竟不声不响地直挺挺倒下去了。
赵煦大惊,伸手扶住,见他双目闭得死死的,牙关紧咬,已不省人事,吓得六神无主,抱了赵烈差点哭出来,忙差人叫大夫来看。那大夫素于赵煦交好,虽经告诫,见赵烈这样打扮,也唬得差点不敢认,好容易看了,才说赵大人长期操虑过度,如今心力交瘁,须得静养,能保无虞。
直到半夜,赵烈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素素,只觉得头痛烦扰,也无力照顾到她心情,厌厌把头转到一边。
赵煦见他们夫妻冷淡至此,便上前好言让素素回房。素素也无法多说,只好行礼去了。
赵煦这才坐到赵烈床前,抚他脸颊道:“我不是不帮你,只是那些个法师才具,一问便知行还是不行,多说无益的。”
赵烈沉默了一阵,才定了定神,强力撑了身子坐起,道:“刚才我身上穿了那件肚兜,好似有见到他,可也认不大真切……”
“哦?怎么样?说来听听”赵煦关切问道。
赵烈极力回想,慢慢讲起:
原来,他昏睡之时,恍惚之间,来到一坐荒城,四周残垣断壁,天上乌云密布,不见日光,罡风大作,吹得他不辨东西,不见人烟。好容易逆风而上,总算闻了些人声,循声望去,只见一队人衣衫褴褛,有高有矮,形容憔悴,或扛着大石,或抬着巨木,摇摇晃晃向前走着。他想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到此,说不定与张衍有关,便细细打量,但是队伍之中,并无张衍踪影。他只好跟着那队人走,到了一处未完工的城墙,人愈发多了起来,但无百姓,全是工人,大家各忙各的,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只好拦住一人:“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里?”
那人也是浑身破破烂烂,眼神空洞地看了看他,慢吞吞地说:“洛城。”
“洛城?”赵烈从未听说这么个所在,只好又问,“这城,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本是天庭重镇,不过自从当年赵大人率天兵攻破城池,生擒魔龙季霖之后,也毁得差不多了……”那人还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好似有什么打在他背上,吃痛地弯下腰去。
赵烈抬头一看,只见一条极粗的铁鞭飞在半空,有个声音骂道:“不好好干活,搭什么话?误了工期,怎么向上头交代!”
那人诺诺向上面拜了拜,神情无甚变化,木木地赶去工地了。
赵烈吓了一跳,正要转身离开,忽听身后厉声问:“站住!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