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直是那位住着,立储这种事,有些人急也是白急。
顾青城给她的纸包,放了旁边的矮桌上,洪珠盯着看了半天了,好奇地打开,捧了这边来:“小姐,花桂姐姐,这是什么?”
纸包里几块大饼,看着竟不常见的模样。
徐一时间没想起是个什么东西,接过一块咬了口,有点咸,有点黏口,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正是细品,花桂吃了一口,问她,哪里来的。
忙说是顾青城给她的。
她并没有仔细说淑娴的事情,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花桂哦了声,了然道:“黏饼,这应当是顾大公子老家那边特味饼,他们那边喜咸不喜甜。”
再吃,好像在哪里吃过,徐来了兴致:“他老家?那是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花桂是知道一些的,平时丫鬟们私下也闲聊来着:“就是一边城,当初都不是咱们属地,听说是为了平复战乱,长公主毅然下嫁。那地方就叫青城,主食以饼最为常见。顾大公子的名字就从那而来,谁想到他还未成年,爹娘就都没了,也是个可怜的。”
的确可怜,徐低头不语。
吃了饼,又漱了口,怎么想也没想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饼,歪了床上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似乎回到了新婚的那天。
在徐家,徐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都扑在书堆当中的,成亲了,被人抬入了郡王府了,洪珠和洪福一直为她不值,暗地里都哭了。
反倒是她安慰了她们两个,火红的盖头遮着她的脸,这两个小丫鬟进门开始就颇有微词。
一直能听见郡王府府院里的喧闹声,徐靠了床边,满眼的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
她侧耳细听,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的踉跄和迟疑。
带进来的,还有淡淡的酒香,郡王府的丫鬟都跪下了,洪珠和洪福也连呼郡王,她知道,她的夫君回来了。男人声音低沉,让跟着的人统统都下去了。
能听出,他似有不快,淡漠得很。
屋里只留了洪珠洪福以及一个喜娘,她直说着吉祥话,好吧吉祥话也说了一半,眼前一亮,徐冷不防被人掀起了红盖头。
入目的,便是他侧脸上的长疤,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
传闻他特别变态,其实她也是故作镇定,忐忑得很。
仔细一想,御赐的婚事,她听话就是了,总不会把她怎样的。
喜娘连忙接上那剩下的半口吉祥话,男人却不耐烦听这个,给了她赏钱,让她下去了。他就坐在桌边,亲自倒了合卺酒:“过来。”
徐偷瞥着他,连忙过去。
他半张玉面对着她,这么看着,竟是十分好看。
她以为他是要她喝酒,不想人在桌上推了个盘子过来:“吃点东西,省得没有力气。”
还真是一天没有吃什么了,盘子里摆着几块饼,似乎没有见过。
乖巧得都没去想,她要力气干什么,拿着咬了一口,有点咸,有点黏。
男人看着她吃了两块,才推了酒过来:“也不枉娴姑姑特意送一回。”
徐以为他催着自己喝合卺酒,忙拿起了。
吃了酒,就要圆房,洪珠和洪福连忙上前,自然要服侍在侧,再胆大的姑娘这时候也要心慌,成亲之前,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