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聪慧的个人,怎会不知道,她们已绝无可能。
不过时日长了,权和情怕是早已分不开了。
他就是不明白,于她,和他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也不过是应酬而已,哪些话听得,哪些话听不得,哪些事信得,哪些事信不得,她清醒得很。
她厌烦的,无非是这样的日子。
就像赵家老太太说的,稀里糊涂说的孩子。
她阿蛮,不能这样长大。
房门开着,李就站在门前,他一身锦衣,孑然一人。
看见她手里提着的酒壶了,也是淡淡一笑:“怎么,这是去备酒了?”
徐凤白扬眉,也提了提酒:“嗯,殿下为凤白践行吧,凤白心系边关,京里可坐不住了。”
也是不出所料,李迎了她进门,与她并肩:“边关也大乱,再养养身子是正经,来得及。”
她把酒壶放了桌上,脸上就露出了愤愤之色,不过只在他眼底变了变,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只淡淡地:“不愿在京里耽搁了,早走早解脱。”
李一手搭在桌边,扬眉:“今个是怎么的了呢?谁惹你不快了?嗯?”
桌上早摆了酒菜,徐凤白起身去洗手。
走了屏风后面,一抬眼就瞧见平时搭外衫的地方挂着一幅画,起初,她以为是李故弄玄虚拿来的,一把抓过这就走了出来。
李正给她倒着酒:“什么事还在我跟前忍着不说,我瞧着你这模样倒像是被谁欺负了,急着躲了外面去,身子还未好,急着出什么京。”
他非要问,她偏就不主动往赵澜之身上说,伸手打开了画轴,眼前立即展现了一片淡墨画作,寥寥几笔,画着俩大一小的背影。影子在随风摆动的草地上被夕阳拉得老长,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上面字迹娟秀,她竟是不知,徐婉的字何时竟然写得这么好了。
徐闲闲,真是可爱。
看着她题的字,伸手在那三个背影上轻轻摩挲,实在没忍住,转过身去勾起了双唇。笑,徐凤白重新卷起了画,走回屏风里面放了回去。
李抬眸看见,依旧好脾气:“那是什么?”
她板着脸走了出来,轻描淡写地:“没什么。”
才坐下来,洪运急着进门来报,说是赵澜之来了,让人拦在了大门外,正是闹腾着。徐凤白余光当中瞥着李,袖一动,桌上的酒盏一下扫落了地上去。
“撵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们猜猜,舅舅信不信赵爹~另外,我想说的是,我有存稿了,等着,一月份我双更一个月给你们看!
☆、闲闲走也
第四十章
因着那个讨厌的皇子殿下又来了徐家了,所以前院都封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徐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一觉大天亮,早起可是早早跑了前院来。
她才穿了衣裙,没有梳头,就说找舅舅有事,奔了来。
花桂跟了她身后,直叫着她。
上了石阶,徐凤白叫她进去,进了门四处张望,昨日痕迹已经都没有了,桌子上摆着她画的那副画,好好卷在那里。
徐连忙走过去:“小舅舅,你看了这幅画吗?我特意画了送你的。”
徐凤白在屏风后面系着领口:“看了,画上画的都是谁,怎么突然想画画送舅舅了。”
屏风上映着她的身影,徐看着她,语调轻快:“是小舅舅和我爹爹,舅母说昨个是你的生辰,我觉得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了,所以画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