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经模样,说什么媳妇儿,媳妇说家来都糟蹋人姑娘!”
他满脑子都是那小姑娘,一想起来心头就痒痒的:“娘,你要是能把人说来给我当媳妇儿,我肯定待她好!”
说着,等她到了跟前,就扶着她,非让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大嫂子一看他这副模样,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面:“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瞧上人家阿蛮了吧!”
少年但笑不语,光只是笑。
他娘抬手拧了他的耳朵,拧得他诶呦诶呦地叫唤:“少打小姐主意!别说人家要走了,就是不走也没你想的!”气得她直呼了他的大名出来,“霍征,你皮紧了吧,平时就是混日子,现下该不会又要闯大祸吧!”
霍征比徐大了十几个月,虚岁十六,家里才花了些银子了兵役,本来是想让他读书想谋个功名什么的,可惜虽然他从小聪慧,学什么像什么,但是对于科举制度向来嗤之以鼻,混着日子。
一听他娘说徐这就要走了,连忙问起。
大嫂子叹着气,只把他数落一通,他想了想连忙又来求自己亲娘,让她想办法,非要跟着人上京里去,又是挨了两下子。
说是要回京,可也得准备一番再动作。
信上徐瑾瑜言明了老太爷的病,说是反反复复,女儿离家之前,曾说过,不让她再回徐家,但是为兄心心念着,盼能一见。
已是三个月之前的了,赵澜之和徐回商量了下,刚好在青城,想借驿站传快信回去打探打探情况,这边回京一路上随时就能用驿站接信,更方便一些。
这几年为了避开李,未曾联系过。
不知是他们太过小心了还是什么,李果然没有再有动静,现在顾青城刚好在青城,也不知当年的救命之恩,还能否再使上一使。
夫妻两个小议了下,觉得可行。
不过一旁捣药的徐,却觉得冥冥之中,又和顾青城牵扯了一起,这样不妥。她本本分分做着十四岁的少女,背对着爹娘,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除了借顾青城的名,在驿站能行个方便,也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赵澜之在背后叫了她一声:“阿蛮,你准备一下,爹送你和你娘去,说到底顾青城当初还认了你做妹妹,也说上两句话,亲厚一些也好。”
屋里光线偏暗了,日头偏西了。
徐捣药的手一抖,停住了:“爹,我不去,入味的药还差一分,我出去寻一寻。”
说着,手里的活计也都放下了,快步走了出去。
赵澜之诶了两声,隔着窗户看见她脚步飞快,这就往大门那边去了,叫也叫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
徐回叫了花桂进来准备一下:“算了,她向来有主意,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也就回京这一次,回头也不与京中联系,不必和顾青城怎么走动。”
赵澜之心里却是打着别的主意,他早晚会老,女儿一直有人看顾当然更好,不过听徐回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撇开了去。
让洪运套了车,夫妻两个这就上了车。
顾青城也才落脚,旧地,却无旧人。
几年间,老宅院的小厮丫鬟们早就散没了,他回了自己家老宅,身边只留了一个丫鬟,宅院里早有人拾得干干净净了,可偌大的宅院里,除了他自己,真是冷清。
侍卫队巡逻走过,他在一棵桂书前面站定。
快要黑天了,一安静下来,只觉得静得令人生厌,顾青城一身甲衣未脱,眉宇间淡淡的惆怅:“洪福,你想念你的亲人吗?”
身后的小丫鬟叹了口气,也是点头:“当然想,我想我姐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也想知道她长得有没有我高,有没有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