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光,徐在榻上轻笑,她手下动作不停,光是瞥着这小表妹,一脸笑意:“看什么,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估计能看出是什么叶子了。”
徐也笑,大步走了她身边坐下。
洪珠在院子里和抱琴一起说着话,在屋里能听见她们说着什么汤什么水的,屋里只她们两个,徐故意诧异着:“不是说铁树吗?你还许了愿的。”
徐结线,把手里的香袋塞了她的手里:“要是别人我还看不出,你那小脸一想什么猜也知道,庙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愿也是真祈了,你说它不灵吧,也不能算。我娘说给我看了门好亲事,我听说了,挺好的。”
这可是没听说,徐忙是挨紧了她:“谁呀,谁家?”
徐低下了头,直撞着她肩膀:“说是高家,从前和我爹一起做过编修的,他们家这几年虽然也没落了,但是身家还在。”
高家,哪个高家?
徐仔细想了下,实在没有印象:“合了八字了没有?舅母已经答应婚事了吗?”
徐点头:“已经应了,表哥昨天来了,听说了婚事来我面前又哭了一通,说是自己无能,我一想他又有什么错呢,我又有什么错呢,都不是错,他到今日也不敢在他娘面前说个不字,舅母无外乎就是和我娘置这口气,看谁先低头。我娘没错什么,舅母也没错什么,我就是对表哥太失望了些,但是就这么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真是恐慌。”
怎么能不恐慌,徐拿了香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知道名姓么,我帮你打听一下人品。”
徐伸手扳过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姐妹两个坐了一处,徐暗自记下了,直安慰着她。
搬进新宅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家距离不远,再见面也很容易,分开也没什么,又坐一起说了会话,徐才走出来。
洪珠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徐又带了她去给舅舅,舅母辞别。
赵澜之可等了好一会儿了,接了她又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回,他买了些干果,和香草,说是防止蚊虫的,生怕徐回睡不好。
马车就停在徐家门前,徐先一步下车。
她爹亲自拿了香草让她提着干果,生怕窜了味道。
走进大门,洪运卸下了马,赵澜之脚步飞快:“出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娘睡醒了没有,她这个人吧,就是离不开我,快些走,回去给她扇扇风也好。”
徐被落下很远,无语地看着他背影。
洪珠碎步跟着她,也是奇怪:“这可真是,竟说反话呢!”
徐也是失笑,都加快了脚步,新宅院挨着将军府,不能不说顾青城还是了心的,住进来也只是不想扫爹娘的兴,至于别的,她只能选择无视。
走进后院,不等到了近前,就听见花桂的笑声。
窗开着,门也开着,赵澜之快步走上石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徐跟着他身后,听着她娘屋里有动静,也是加快了脚步。
洪珠快走几步,帮她掀车门帘,徐拿着干果,一脸笑意。
这笑意只维持了片刻,进了门,她就笑不出来了。
赵澜之才回来去洗手了,她娘就坐在桌边,地上摆了很多东西,霍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旁边,此时他正拿了一副丹青,给她娘看。
地上摆着许多玩具小玩意,桌子上放着布老虎和两双小鞋子。
少年一脸笑意,对着画点头:“看,萨娘庙上的菩萨,我给请了家里来,定然能保佑夫人和孩子平安顺然。”
徐回也是笑:“你有心了。”
霍征把画放在桌子上面,又扬起了脸来:“也当是我替我娘送了贺礼,今个搬了新家,巧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