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了过来:“你说的这些话,万万不能对别人说,只我和你两个知道就好,对你爹也别说。”
徐随着她的力道,靠了她的肩头,见她动作亲昵,这才宽心,伸手揽住了她娘的颈子,控制不住的还发着抖。
徐回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也叹着气:“这话,假若你小时候告诉我,我许是不能信,但我若早知道些,定不会再要什么珍珠明珠的了……”
她也是感慨,更是无力。
恼怒之余,也只剩下疼惜,拥着女儿,心底更多的还是愧疚。
徐已经哭过一通了,这会就靠着她娘的肩头笑:“娘别说这话,现在爹娘在一块,我不知道多高兴,小时候就盼着有爹娘疼爱,想有自己的府院和家,现在我都有了,只觉得圆满,还有珍珠,不光是爹高兴,娘不知道我有多欢喜呢!”
徐回紧紧揽着她:“按你说的,那一世你爹早在你小时候就葬身谷底了,也都是娘的错,孽缘本来就不该留着念想,也是我害了他。我养着你,在徐家,整个徐家都是我的,从不曾想过你竟有寄人篱下的念想,也是娘的错,娘啊,上辈子就错了,既然走上这条路,岂有半路下去的道理?一直守着徐家,孤苦一生或许才是为娘最该做的。”
徐闻言也揽紧了些:“不是娘的错,不是娘的错,娘怎该孤苦一生,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也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合该一直过着最好的日子。”
徐回一不留神,将心思袒露出来了。
她招惹了赵澜之,才有了后来那些事,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
娘俩依偎在一起,也是各自唏嘘。
靠了一会,徐回推了女儿,让她起来:“早知道还有这些纠葛,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进宫,现在你半边脚踩在宫里头,顾青城又不肯放过你,你有什么打算?”
徐低下头来:“娘,道理我懂,可我始终介意,他前世衡量太多,没那么深情,这也有情可原,本就从未见过,只有夫妻之名。今生今世,我想能得一人而已。”
徐回也低下了眼帘:“上位之人,何来深情,自古以来那些个情深不寿的人多半是没个比较,你动他权势试试?”
徐知道娘亲与李之间,从前有些情意。
也因为道不同,也因为李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另娶了别人才生了的,娘和她不同,顾青城和李也不一样。
侧立在旁,她抬脸看着徐回:“娘说的那般绝对,可我却不那样想,他权势滔天也好,他没落也罢,权当这个人,还是那个人罢了,我尽力护着这份情,有一天他倦了,那时再分开也不迟。”
徐回闻言也是抬头:“你这是,就认定他了?”
徐没有否认:“女儿喜欢,前世若非落水,他待女儿也是极好的,我能理解他为何没有救我,只是太伤心恨了他而已。”
徐回胸口起伏两下,这口气强压下去了:“阿蛮,娘只问你,娘的话,你听不听了?”
徐见她似乎动了怒了,连忙过来拉住了她的袖子:“娘别生气,我当然要听娘的话了,娘一心为我,我知道我知道!”
徐回一手无力捶在床边,心中万千情绪无处发泄:“万事没有如果,前生事娘可以不过问,因为娘没经历过,但今世,娘不能放任不管。”
她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这才明白过来,女儿始终不松口的原因,一来是始终介怀,二来是心底些许自卑,她想着进宫去,想证明自己的同时,自己也是矛盾得很,少女心思一览无遗。
若真像她说的那样,顾青城不救公主,将军府和郡王府都落人口实,尤其在徐家还在天牢里的时候,他救公主,徐家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