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话痨,天天听着你里嗦真是要烦死你这个当爹的了,瞧瞧瞧瞧,她又在里面闹腾。”
一听说珍珠又闹腾了,男人更想小心扶着她了。
徐回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霍征歪着头,眼底都是笑意:“阿蛮,你可听见了,说我是好女婿呢!”
耳根直发热,徐无奈叹气:“霍征,我做不来那样的事,不能备着你,我爹他是一厢情愿,我心里头有人,你就别往心里去。咱们就当新认识的一样,将来你娶妻生子了,我也备份厚礼。”
少年站了她的面前,没有往里走:“你心里头有人,那是你的事,也不是你爹一厢情愿啊,是我和你爹两厢情愿的好么,你才多大,又没定亲,我也不闹你,就等着你,行的吧!”
正经八经的时候,他也在笑。
对着这样的笑脸,她实在说不出别的:“霍征……”
霍征嘘了一声,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别太残忍,给我留一点余地,就算以后一场空了,我也能想着这些个日子。”
她还能说什么,摆手请他进去。
少年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隐没在唇边,他转过了身去,腰间的香袋随着他的动作来回地跳动着,随后又服服帖帖地摆在了原处:“不了,我改日再来。”
看着他背影,心里也是难受。
徐往出走,送着他,又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到了大门口了,霍征又回头笑笑:“诶,别多想啊,我娘一会儿到京了,我得去接她,不然肯定要进去坐坐,多和你说会话的!”
她听见他说他娘到京了,他有事才走,也松了口气:“啊那你赶紧去吧,问你娘好。”
他嗯了声,见她绷着的肩头松了,又故意对着她眨眼,站住了。等她走了面前来了,低头坏笑道:“问她好,怎么问,我就说您儿媳妇让我问您老人家好,怎么样?”
“霍征!”
正经不过片刻,徐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他不躲,反而勾唇笑起来了:“好好好,不说儿媳妇的事,不说。”
她气得又抬腿来踹他,这次他可侧身躲开了。
真是恼人,徐追着他要打他,他一直跑了车边去,两下跳了车上去。
徐站在车外,转身要走。
窗帘一掀,霍征又叫了她一声:“阿蛮!”
她蓦然回眸,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混话,他却只是对她挥了挥手,她扬着脸故意不搭理他,他也不以为然,长长吹了一声口哨。
马车绝尘而去,徐一直盯着看了好半晌,命数这个东西,真是玄妙。
皇帝提前三年驾崩了,顾青城掌控了大半局势,太子的命运也逆转了,而她的身边,有了爹娘,还有未出世的弟弟或是妹妹,现在又有霍征,
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见了顾青城可要问问。
正是胡思乱想,又一辆马车由远至近,眼见着车徽那样的眼熟,徐站住了,没有动。果然,马车停在了她的眼前,窗帘掀开,顾青城侧颜俊美,转过头见了她,疲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裂痕。
勾起唇角,他甚至做了一个孩子气的动作。
转身趴在窗口,他对着她做了一个勾指的动作。
徐看见了,转过身去,就当做没看见。
她作势要走,车帘一掀,人就下车了。
男人一身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到了她的背后也是笑:“怎么,还得我下车来接,是吗?”
他人到背后了,徐才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