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着这话,一股风吹过后颈,凉的她打了个冷战。
左右看看,看见自己夫君还在后面跟着才送了口气。
徐也被轻风拂面,扬着脸,若有所思地:“看这手法,都打在腹部上了,应该不是皇帝的手笔,不过他若真心想护着的话,总有办法的,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也是帮凶。既然不想护她,为何要招惹她,还让她怀上孩子,让她这般轻易去死,细思恐极,这孩子本身就是他恶意留下来的才是。”
徐也是好奇:“你这么了解他,那他也太狠心了,就是我爹这么混,姨娘们再惹他,他也不至于伤人,我昨日还想,顶多是孩子保不住,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个结果。”
二人往后院去了,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徐摇着头:“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看来,皇上做什么样的事都正常,因为他是皇帝,皇家人,哪有什么骨肉亲情。”
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惶恐,看着徐这般模样,明明知道她是自作自受,却是不好受,送了徐回到房里,也和高行至叮嘱了两句,往后门处去站了会。
徐一个未出门的姑娘,不让往前堂抬,就在后门的耳房里清洗了下身子,陈姨娘好歹这会缓过来了,亲自给她擦了身子,穿上了干干净净的衣裙。
徐也是悠悠转醒,过来帮着给姐姐描眉。
徐进门时候,耳房里只有徐从前的丫鬟在旁帮衬着,一会递了手巾,一会递了粉盒。两步上前,赶紧也帮了把手。
陈姨娘回头瞥见是她,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阿蛮,多谢你。”
徐说不出话来,忙是拿了绢帕递了她手里,陈姨娘回头继续给徐擦着身子,不多一会儿,拾掇干净了,迟迟等不到棺椁,陈姨娘就让徐去问她爹怎么回事。
徐赶紧去了,没多一会儿,一脸愤愤然回来了,进门就摔了门:“娘,我爹说死了就死了,还要顾及活着的人,他说阿姐没成婚,直接拉郊外山头上面埋上就好,不给买棺椁。”
陈姨娘手直发抖,她的贴己钱早被托人进宫时候花光了,此时看着女儿尸首在眼前,想要站起来,晃了一晃,却是直接腿软。
徐忙是虚扶了她一把:“我去吧姨娘,大舅舅可能是伤心过度,一说就能好了。”
说着让徐扶住了她娘,快步出来了。
她大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不知道,直接去了爹娘屋里,跟她们把这个事说了,她娘自然也是恼怒,不过也是实在拿这个无能的兄长没有办法,就让人去支了银钱赶紧去买棺椁回来才是。
徐又回了后门处,只说大舅舅已经着人去买了。
陈姨娘在小女儿那已经得知了刚才徐瑾瑜是怎么说的了,心知不能是他,又是落泪,她一生都在徐家后院,最大的心愿就是压过王夫人一头,如今却也断了这个念想。
没多久,就买了一口棺椁,因为买得太急,不是定制的,大了些,但是好歹有了安身之处,赵澜之让洪运带了两个小厮,赶车走了。
陈姨娘和徐也跟车去了,徐洗了手,摸着自己的脸,好像一边冷一边热。
她回了自己闺房,洪珠和洪福早回来了,看着她的脸色,都一直盯着她:“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呢,莫不是刚才受了风了?”
徐伸手摸着自己额头,冰冰地凉。
她脱了鞋袜,恹恹地躺了自己床上,不让她们上前:“没事,心里难受得很,我睡一会儿,昨个实在熬得太晚了,再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