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一人就嗤笑了,这种把戏都看腻了,每回都来这么一出,他家就曾被徐阿嬷带着徐富贵打上门去。
这人提醒道:“别忘了徐富贵这副模样也有你家那口子的功劳,拿钱时比谁都手快下手狠,来之前我还听到他吹嘘来着。”
那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退到后面去了,他看戏看得太投入忘了这一茬。
边上听到的人哄堂大笑,顿时由徐阿嬷营造的悲情气氛一散而空,细细咀嚼,只觉得今日这出戏莫名地可笑。
徐家阿嬷以往太过蛮横霸道了,合该有个人出来让他受受挫,否则谁知道他那个宝贝孙子长大了后,会不会是跟徐富贵一个德性,那他们家的孩子岂不是要遭殃了。
杨二爷爷气得老脸涨红,他哪里是看在徐阿嬷的面子上求情,而是为了全村和他杨家人,就徐阿嬷跟他儿子的德性,都恨不得这家人滚得越远越好,省得让他难做人。
要说平阳村的风气谁败坏的,徐富贵就是头一个,当然杨山也在里面,不过那到底是老杨家的人,怎么着也只能烂在锅里了。
“你……你个老嬷子还有理了,要不是你自己惯的,你这个儿子哪会成这么个德性,合该让你跟富贵长长教训,你们自己就生受着吧。”说完他柱着拐杖往旁边一坐,眼睛闭上养神了,明显一副不再管事的是态度,任同顾东去报官。
他现在看明白了,有的人就是纵容不得,否则越加得寸近尺,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或者知道自己行事不对,却偏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使劲地糟贱他们的宽容。
谁也不是傻子。
徐阿嬷傻了眼了,后面有人起哄:“顾管事,真的有一吊钱可以拿吗?那我现在就驾车出去成吗?”
“对啊对啊,顾管事你看我行不?”
“不就是走一趟衙门吗?谁还不认识那道门向哪里开的,我去!”
……
顾东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徐阿嬷的表情一变再变,心说这位除了会耍横,其实也是个会演戏看人脸色的,心里哪里不明白的,不过是以前没人治得了吧。
听到不断有人向顾东毛遂自荐,徐阿嬷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