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这铺子也得迟早关门,哪有正经生意人家靠专门坑人骗钱的。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回酒楼里忙,赵家生意清淡,咱酒楼里可是忙不过来的。”小二又顶着雪跑回去了,顾东笑了笑,这小二倒是热心人。
没一会儿顾东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指着铺子说着什么。
顾东还在担心靠他自己挡不住人的时候,吴熊带了几个兄弟终于出现了,走在街头颇为醒目,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顾管事,兄弟们都来了,你说怎么做兄弟们都听你的指派。”吴熊大嗓门叫道。
顾东朝那几人的方向看了看,那几人见势不好缩了回去,顾东跳下马车拍拍吴熊的肩说:“有劳了,先把门给砸开,除了咱们几人,暂时谁也不能进铺子,更不能动里面的东西。”
“好咧,兄弟们听到没有,砸门。”
跟吴熊来的人都听话的很,顾东一个吩咐马上跟吴熊行动起来,不听话也不行啊,经过了那晚的情景谁还敢生出作对的心思,幸好园子的主人将他们都放了,他们还是老实将功补过吧。
道上混的人信奉强者为尊这一条理,无论是骆晋源还是顾晨,都让他们没有一击之力,心里早生出了臣服之心。
“砰砰砰……”几人一通砸,惊动了街上的行人,纷纷聚过来看热闹,居然还有人敢砸赵家的铺子,谁不知赵家是个横的,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
之前提醒顾东的小二听到动静探出来一看,吓了一跳,之前他去好心提点的人,现在居然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指挥人砸门,门板哗啦一下倒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不是猛蛟帮的吴熊么,他怎么听一个生面孔的小子砸上赵家铺子了?”
“不过砸得好啊,早该砸了这赵家的铺子了。”
“赵家怎会没人出现?”
“你还不知道赵家出事了,到现在连赵金都没露面,恐怕赵家真栽了。”
看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对面酒楼时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热闹,顾东趁机站到前面抱拳大声说:“大家伙的,青宜镇的父老乡亲们,从今天起,这铺子就不再属于赵家的了,而是被俞家的后人回了。”
“镇上的老人都知道,这铺子原本就是俞家的,现在当年的俞掌柜唯一的外孙回来了。吴大哥,将上面的匾额给我砸了,改日换上俞家的新匾额。”顾东一面对街上的人说一面指着仍挂着的碍眼的匾额说。
“好!看我的!”吴熊在台阶上蹭蹭几步跳起来,一拳砸在匾额上,哗啦一下碎成几片落下来,人群中惊呼一片。
“掌柜的,掌柜的,”对面酒楼的小二一边往回跑一边怪叫,“对面俞家有人回来回赵家的铺子了。”
“在这儿呢,都看着呢。”原来掌柜就在门口,倚着柱子手抄着袖笼里也在看着对面的的动静。
酒楼里有客人不知早年的事,出声询问,掌柜的有了些年纪,是看着当年的事情发生的,给客人解释:“对面那本来就是老俞家的铺子,赵家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没想到俞家那外孙居然回来了铺子,得好啊。”
印象中那还是一个不到膝盖高的小哥儿,俞家哥儿刚去,那小哥儿瘦得像猫儿,还以为活不下来,没想到还有回来的一天。
掌柜的提了一句,更有镇上的老人将当年的旧事详细说了出来,听了前因后果,没人对赵家同情得起来。
铺子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一问才知,原来刚刚那年轻小子说铺子里的货在验看过后一律贱价抛卖,不少人等着铺子里的布料能便宜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