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审美标准。
常生回去跟阿爷说第二日跟顾晨去镇上,常郎中连声说好,巴不得自家乖孙多出去走走,见得多了心胸也会开阔些,他恨不得自家乖孙完全抛开过去的包袱再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虽然年前儿子借口城里事务繁忙抽不出空回乡,也让人捎话叫他回城过年,他在一口回绝后心里虽然稍有遗憾,但不见面也有不见面的好处,否则生哥儿一见到他儿子儿么以及生哥儿的那些兄弟,这段时日在晨哥儿影响下发生的改变恐怕又要倒退回去了。
幸好当年他带生哥儿回乡时已放下话,生哥儿的亲事由他这个亲阿爷做主,旁人谁也不能插手。当时他那儿子儿么的表情倒像是甩去了一个包袱似的,就连其他的孙子也一副巴不得生哥儿赶紧离开的表情,他心中说不了的失望,回到乡里来,觉得还是乡里人要淳朴得多。
人富贵了,也容易被富贵迷花了眼。
第二日,常郎中笑眯眯地带着常生来到园子门口,卫衡正好将马车牵出来,常郎中转头卫衡转了几圈笑道:“卫小子这阵子气色好了不少啊。”
“常郎中气色也不错,”卫衡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回身对顾晨说,“少爷,让我给少爷赶车吧。”
“没必要,生哥儿先上车吧,”后面话是对站在一旁的常生说的,说完又继续对卫衡说,“园子里离不开人,你离开了谁给我盯着,再说少了你杨三儿还不得像匹脱了僵的马四处撒野了。”
卫衡想到杨三儿的性子抽了抽嘴角,常郎中则哈哈大笑,背着手说:“咱庄户人家没那么大的规矩,再说我家生哥儿也可以搭把手,赶紧出去玩吧,玩得晚点回来也没要紧。”
卫衡也没再劝,如今园子的确离不开人,不说旁的,单酒坊就需要人看着。
顾晨也跳上马车,拉了缰绳“驾”了一声,马车动起来,朝身后的人挥挥手离开了园子。
常生也没坐进马车里,就坐在顾晨身边与他说话,因没再提及昨日的事常生表现正常,从杨夫郎家门口走过时还与他打了个招呼,仿佛院子里有个人影闪了一下,而常生除了与杨夫郎打了招呼外可以算得上目不斜视。
姜石头家门口,小夫郎看到远去的马车朝外呸了一口。
姜石头问:“阿玉,你这是怎么了?”
小夫郎指着远去的马车说:“还不是那家园子的人,真晦气,你倒说说,凭什么我满心欢喜地跟你家那叔嬷打招呼,他倒一个冷脸让我下不来台,以前在村里倒没声没息的,现在巴上那家哥儿,看看,连自家亲戚情分都不顾。”
姜石头当天就听自家夫郎在家里抱怨姜嬷嬷当众让他下不了台的事,皱眉说:“好好的你去招惹那个老东西做什么?他现在过得越好,等他死了剩下的东西也就赵多,到时还不都是我们姜家的?再说现在那个哥儿,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惹得起的,没看到徐富贵现在的样子。”
小夫郎又呸了他一口:“你拿谁比不好偏拿那个软蛋来说话,现在谁不知道他就一个废人了,连夫郎都跑得没影了。哎,对了当家的,那个张小碗真的就找不到了?你说说这么大一个人能跑多远,怎就找不到了?”
姜石头戏谑地捏了把自家夫郎腰里的软肉说:“你管他徐富贵有用没用,只要你当家的有能耐就成,还怕你当家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