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极少回平阳村,但不代表连自家的根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杨秀才姓杨,不正出自平阳村大姓家庭杨家么。
感情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常大夫有些好笑,早知道就该提前打听一下,自己就有名义对出自同村的小秀才多加照顾,到时亲事还不是水到渠成,在他眼中,常欣的相貌属于中上之姿,平阳村出来的小子能见过多大世面,相片久了怎可能不动心。
又觉得奇怪,自己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平阳村,难道没说常家在德昌县的情况?那杨秀才竟没有认出自己?
转头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出生在平阳村那样的地方,小小年纪便考中秀才,定是心思时间都花在学业上了,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常大夫心中把杨文成定位成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形象,不通人情世故也是可能的。
回去将事情一说,常夫郎与常欣的面色都是有些古怪,在他们感觉中,常老爷子与常生回去的地方就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山沟沟,他们是宁死都不愿意去那样的地方受累受苦,因而这些年也只是打发了下人送些东西过去,这爹子二人从未去过那个乡村。”咳咳,相公,欣哥儿他阿爷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我也没好好给他老人家尽过孝,不如我与欣哥儿拾一下回平阳村看望一下老爷子?“常夫郎借这样的名义回平阳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一口没提及同在平阳村的另一个儿子。
这话倒勾起常大夫对老父的一点愧疚心理,羞愧道:”夫郎说得不错,这些年让阿父一人生活在乡里,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赶紧拾一下,我去医馆里安排一下,过两日就动身回平阳村。对了,多准备一些礼品,给村里的里正和一些族老家送去,阿父不肯跟我们回来的话还要有劳他们多加照顾。“这说法虽让常夫郎不快,但回平阳村的意思已经达到了,但也同意,心说要准备就要好好准备一下,也让乡间人好好看看他们常家的富贵。
却说平阳村,在官差上门报过喜信后,里正夫夫连带大成小夫夫俩都更加忙碌了,杨家辈分最长的二爷爷发话了,要庆祝,要好好庆祝一下,还要告祖宗,他们老杨家也出了秀才了。
说起来就一把辛酸泪,之前老杨家出过的最高的不过是个童生,可那样老杨家也当个宝供着,如今那老童生早过逝了,却等来了二小子。
二小子才多大就给老杨家挣来这么大的荣耀,二爷爷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吼道:“摆流水席,要摆上三天三夜,银钱不凑手的我老头子来填。”当场就转身回屋取了五两银子出来。
杨大成哭笑不得却又推拒不了,只得让人将自家阿父叫来:“父子俩好说歹说才让二爷爷将赞着的棺材本了回去,里正心有余悸地说:”二叔你放心,我跟孩子他阿爹会好好请村里和附近有名望的人家来吃酒席的,我这就回去准备,等阿文从县里回来就可以摆上了。“”那快去,不用在我这里耽搁功夫,要是银子不够……“二爷爷又要旧话重提。
里正赶紧表态:”家里银子够的,不用动二叔的老本,真的!二叔就等着阿文回来坐席去。“二爷爷满意了,挥挥手让人赶紧忙去,里正父子俩才抹了把汗赶紧溜,二爷爷的儿孙将他们送出来时也是笑着的。
顾晨听到里正家在忙酒席的事,挥手让人送去了十坛酒,说是给杨文成的贺仪。
杨夫郎抽出时间亲自上门来道谢,心知顾晨不会银子,可这份人情却大了,镇上的酒馆时酒卖得多贵他岂会不知,村里总有那几个眼红的说酸话。
杨夫郎抽空过来还有一事想从顾晨这里打探,听姜嬷嬷跟他提了后他非常惊讶,他这做阿爹居然都没发觉儿子的心思,这小子不声不响地也不知道看中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