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场合下大呼小叫,太有失身份,连他都跟着丢脸。
貌似相公与倒酒的汉子口中提到的事情非常重要?让相公都生出忌惮?这怎么可能!
“哈哈,没关系,常大夫和常夫郎先喝着,我继续给他们倒酒。”手指了指桌上剩下的人说,转身后这位杨家人心中却一哂,以为庄户人家就是好糊弄的,当他没瞧出他家小哥儿的意思,跟他的同胞哥哥生哥儿相差太远。
“老爷,怎么回事?”常夫郎见人走开压低声音问,而被阿父当众呵斥的常欣非常生气,本来就是,这么个破地方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待客,心中就是认定了这些人在吹牛皮。
常歧瞪了常欣一眼,摸了摸胡须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眼中射出光,果然是!
“你们懂什么!”常歧同样小声警告,“这俞家酒馆让县太爷都吃了一个大亏,你当赵大人之前那得宠的小侍为何失势,还不就是这俞家酒馆造成的,如今这酒馆的名声都传到德昌县了,就这么小小一坛一斤的逾家酒,都让人当成宝贝似的舍不得拿出来,你们可别给我惹事!”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常夫郎瞪直了眼睛,那小侍失宠他知道,但不知道因何失宠,只以为是犯了错又或者县太爷喜新忘旧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镇上的酒馆造成的,他们说的刘姓汉子莫非就是常听那小侍提及的远房表亲,?“那姓刘的如今是什么玩下场?”
“哼,四肢被人打断,到现在还仍扔在牢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常夫郎倒抽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侍的远房表亲没少仗着县太爷的势在外面弄银子,如今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有此一出,常夫郎敛起了高高在上的心理,也压制着常欣不准他再闹出笑话,常歧则在和同桌人相谈中弄清了酒水的来源,原来这酒馆的管事和东家都住在平阳村,且和杨家的关系匪浅,尤其不敢相信的是,这酒馆的东家还是个小哥儿,还有人别有意味的说,这东家还和常老爷子学医来着。
常歧觉得这趟回来真是回得太对了,决定酒席散后回去向父亲问个清楚,这酒馆东家是什么来历,背后又有什么样的依仗,没有依仗他可不相信让县太爷都不敢声张。
酒席最后,每张桌子上都摆上了一盘新鲜水果樱桃,让外面来的客人又一阵好说,因为这个时间樱桃还没有上市,他们有银子也没地方可买,而且这樱桃吃起来比以往的更可口,个头又大,这次前来坐席,可让他们对平阳村这个山村的印象大大改观,这哪里是穷山沟,分明是卧虎藏龙之地嘛。
常欣不懂酒,可这樱桃今年连他都没吃到过,这穷山沟里居然有了,忍不住尝了一个又一个,让同桌的村里人见了心急,有人带头招呼了一声,于是大家赶紧将盘子里的樱桃一人一把分了,都说带回去给孩子吃的。于是传到常欣那里时就剩下孤零零的几粒了,将他气得脸都红了,这些没规矩的贱民!
这次的酒席办得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村里村外的客人都吃喝得红光满面,杨家二爷爷对于没能办成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也没意见了,就这一场酒席就足够撑足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