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很难开口?与生哥儿真有关系?”姜嬷嬷皱眉道。
“少爷,姜嬷嬷,”顾东摸了下脑袋叹气,又看了一圈发现常生不在,才开口道,“这事可真没办法让人开口,怪不得常郎中会生这么大的气,少爷你知道他们一家子为何会回来的吗?就因为在县城的时候相中了杨秀才,这是找上门来给他家那个哥儿说亲呢,还……说什么比生哥儿更合适更相配,这……是真不将生哥儿当他们的孩子了。”
换了谁都生气啊,顾东也是听到这些才明白,常郎中要跟里正家做亲家了,不过和从县城里来的常大夫的想法不一样,而是常生和杨文成结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那一家子没良心的人怎会好好地跑回来看那老头子,嗤,他们肯定以为阿青和文小子会感激涕零地把他们家小哥儿娶进门,不,相当于倒贴上他常家的门了,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的好算盘。”
姜嬷嬷怎能看不出常歧一家的打算,只是他敢说,经过昨日那一出,阿青和里正两口子都不会看上他们家另一个哥儿,就算对方条件再好再对文小子前程有帮助,他们也不是那种舍得让孩子对别人卑颜色屈膝讨好的长辈。
“他们还真敢想啊,他们这是要生哥儿将亲事让出来给那个小哥儿,才惹得常郎中发这么大的火吧。”这样一来说说得清,老爷子为何连人带行李都扔出来,虽然对亲生儿子失望,但人年纪大了,不可能不希望儿子一家来看望他的,老了不就希望阖家和睦么。
可生哥儿亲事本就艰难,现在难得小两口互相有意思,常郎中又中意杨文成,心里正欢喜,就被亲儿子迎着一捧冷水泼来,与这个不孝的儿子相比,不是陪在他身边贴心孝顺的常生来得更重要。
“怎么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发火?”杨夫郎见顾东回来与顾晨说话,就走了出来询问,常生也跟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但仍旧放心不下阿爷,不希望阿爷为了他跟父亲爹亲闹开。
顾东为难得很,看了看姜嬷嬷和顾晨,这事要他如何开口。
还是姜嬷嬷走到杨夫郎身边俯耳跟他嘀咕了几句,杨夫郎的表情马上就不对了,竖起眉头骂道:“他们当我们家文儿是什么?”
依他的性子还要骂下去,可一看到常生又咽了回去,但心里这股气就是不顺,要他说学点郎中赶得好。
常生不解地看过来。
顾晨挑了下眉头看向园子门口的方向,回头对杨夫郎和姜嬷嬷说:“我看这事还是让生哥儿知道的好,现在不说,终究也会知道的,从旁人口中得知反而不妙。”
后两者面面相觑,要是换了别人,杨夫郎宁愿这门亲不做了也要恶心那一家子一回,可他对常生的心疼也就比自家文儿差一点,而且这事常生才是最无辜的,叹了口气朝姜嬷嬷点点头,两人又将常生带回房里细说。
顾晨则笑着对顾东说:“走,去看看什么人来闯我的园子。”
顾东对少爷的能耐早不奇怪了,少爷说有人闯园子那就肯定有,正走着那边就传来黑子的叫声,瞧这情形可不是平阳村的熟人啊。
在院子门口就看到急急走来的守门老汉,顾东迎过去问:“老伯,什么人闯进来了?”
“顾管事,晨哥儿,”老汉抹了把脸,走得急了汗都出来了,“是个陌生的哥儿,脾气倒娇纵得很,说什么也非要进来找常生,我拦不下只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