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以前的顾公子现在的俞公子了,不知道二人就是同一人还罢了,现在不仅觉得二人之间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就是那位煞神英武侯倘若知道蒋兄的心思,还不知会如何对待他。
之前听京里风传这位俞公子敢鞭打皇子,他心中还是挺佩服他的胆量,又觉得这样的哥儿恐怕也只有英武侯才能吃得消,蒋兄要再掺合进去,真不敢想象,不过,那位俞公子恐怕也看不上蒋兄吧。
不对,程兄说过蒋兄授官过程中有尚公子与六皇子插手的痕迹,再联想到英武侯与六皇子之间的关系,汪语这一瞬间真相了,感情要将蒋兄调离京城的是这位仁兄,不过英武侯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是让蒋兄离开京城,而且更像是送他一个机会,与顾家人相比简直是大善人了。
汪语摸摸下巴,凶名在外的英武侯也不是那么可怕嘛,反而是讲究体面的人家,内里越来不堪。
不过汪语虽然想通了,还是将信送了出去,提醒一下蒋兄,也所他的爹亲会好心办坏事,汪语知道,蒋家夫郎不仅因亲事恶了顾家,就连对原来的顾大公子也没好印象。
蒋英武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些事情还未发生,如何知道这些内情,等他到了任上与同样赶来的家人汇合,汪语的信也到了。
蒋家就只有他这一个独子,且蒋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所以蒋英武外派为一县之官时,也将双亲接到身边照顾。
蒋英武与父亲讲述京中经历时,也提了这次派官过程中发生的一些周折,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蒋夫郎耳中,想到儿子不仅险险被误的前程,就连性命可能都不保时,怒声大骂顾家人无耻歹毒,就连蒋父都怪责上了。
“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跟顾家订那门亲,又怎会有儿子的这些事,要不是碰上贵人伸手,你要找谁拼命?”
蒋父的性子并不强硬,家中多是蒋夫郎做主,蒋父听了也只得低声抱怨:“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你不也没看出那家人的品行,还相中他家的琦哥儿想娶进门呢,唉,他家大哥儿也是个可怜人。”
“呸!可怜什么,谁让他是顾元坤那老贼生的,”蒋夫郎恨上那一家人,连顾元坤都一口一个老贼,“就算他当初没做下那丢脸的事,可名声也坏了,再说就他那懦弱阴沉的性子,哪里是做官夫郎的料?”
“你们别吵了!”蒋英武站在门口听了会儿,不愿阿爹再说出不中听的话,推门进来,“阿爹,事情不是你们以为的这般,儿子这次在外碰到的贵人,其实不是旁人正是你们提到的顾家大公子,不过他如今不姓顾了。”
蒋父蒋夫郎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蒋英武将信递出去,说:“这是汪兄来的信,京中出了件大事,你们也看看吧,以后别再说那些话了,也别再提以前那桩亲事。”
夫夫俩面面相觑,接过信忙拆开来看,蒋英武则独自离开了。
等夫夫俩看完信,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蒋夫郎更是五味杂陈,甚至生出一种念头:“要是当初坚持亲事没有退掉,那……”攀上了后君的关系,又得陛下看重,又是英武侯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人若是自家儿么,那儿子的前程岂不是……
“住口!”蒋父打断蒋夫郎的幻想,“别做梦了,没听儿子说不能再提了,那已经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够高攀的了!”蒋父少有的强硬。
“我就是说说罢了,当初谁知道会有这样的际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蒋夫郎也知道不可能了,只是不甘心地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