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客气了,即使云观寺无人前来,俞某也打算派人前云一趟。”俞晨淡淡地说,从杨柳手里拿过一封信,向前递云,“地址就在里面,大量可打开一观。”
老和尚再次言谢,当着俞晨的面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张上有一行字,老和尚看过后眼里闪过讶色,宣了声佛号后又问:“不知施主昨日提起的师叔的那位传人……”
显然云观寺已提前打探好相关之事,了衍最后所在的寺庙不在旁处,正位于夏家茶山的后面,也因此卖身夏家的姜嬷嬷才会在山中遇到大和尚,联系到夏家发生的事,不难猜出了衍大和尚传人的身份。
“不错,大和尚的传人正是当年嫁入夏家又被夏家背信弃义转身抛弃之人,那场大火并未让他丧生,至于他现今何处,恕俞某不能相告。”
老和尚又宣了佛号,显然之前就已有预料:“师叔一生最爱茶与酒,能有传人继承发扬师叔的手艺,师叔此生不憾了,老衲和云观寺上下多谢县主大恩。”
“大师和云观寺没有向俞某追问大和尚的手艺,俞某才该感谢你们。”俞晨客套地说。
老和尚眼里闪过了然的笑意,俞晨也不怕他猜出自己的想法,有些话还是说清为好,谁说方外之人就不会追名逐利的。
老和尚笑道:“手艺是师叔之物,而非寺中所有,师叔既已作了选择,本寺便不会干涉,况且师叔也因县主昨日的正名而将被世人记住。施主身具功德,又与本寺有缘,有空可来云观寺,寺里至今仍留有师叔亲手栽下的茶树,只可惜没有弟子习得师叔制茶手艺。”
俞晨皱眉,有缘一说他明白,无非是他现在得了了衍的制茶与茶酒之艺,不过什么叫身具功德:“大师说俞某身具功德是何意?”
老和尚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俞晨说:“老衲虽看不明白施主为何染上如此浓重的杀伐之气,然又有功德护身,想必杀是救而非妄杀,施主是得天眷顾之人。”
俞晨面上一警,看向老和尚的目光不再淡然,而是带上了戒备之色,什么杀伐,什么功德,他不想听老和尚神神叨叨的,他更加在意的是老和尚是不是真能看出自己的来历和身怀异能之事:“大师还看出了什么?”
“施主不必惊慌,老衲说过施主是得天眷顾之人,也是与我云观寺有缘之人。”老和尚却是一副神棍模样,但不能让俞晨放下戒心,仍是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大和尚都喜欢给人来上一句批语妄断他人命运吗?”
“施主是指英武侯吗?”老和尚了然道,叹息地念了声佛,“出家之人不该沾染过多的尘世俗气,干扰他人的命运,万幸有施主出现,冲淡了骆施主身上的戾气。”
俞晨冷哼一声:“那他身上的命格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