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韩海珠也非不知事的娇惯少爷,见指派不动自己府里的人,当场就冷下了脸,自有一股大家公子的威严:“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少爷有一日连自己府里的下人都指派不动,还需要你们这些下人来告诉本少爷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是说你们认为你们的身份比县主还要高,跑到县主的地方来指手划脚?”
无论哪一种指责都不是这些下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一个个立即慌了神,之前说话的那位中年么么脸色变白,马上跪下请罪。
他们背后私下里能议论县主,虽然他们是下人,但自认所接触的不是京城里的高门大户,就是皇室宗室,眼界可比那些小地方来的人人高得多,私议县主的出身能给他们一种无法言说的优越感,但这样的话绝对不能摆到场面上来,县主的出身再入不了他们的眼,就凭县主的头衔当场将他们打杀了,韩家也无二话可说。
韩海珠叹了口气说:“回去,爹亲若问起,就说是祖嬷同意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府里的不愉快摆出来让旁人看笑话。
“是,少爷。”
看到变得乖顺了的韩府下人,俞晨挑了挑眉。
韩海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过身跟俞晨道歉:“县主,都是海珠的不是,不过海珠还是厚颜求县主留几日。”
眼巴巴的样子让俞晨以为是小白跟黑子在讨食,笑道:“行了,不用扮可怜了,刚刚生龙活虎的样子跑哪里去了?不过先声明,我身边也就只有杨柳一个,我除了提供吃住,其他的得由你自己来。”
韩海珠长长舒了口气,又露出笑颜:“放心,我也没那么娇气的,我让他们把行李搬进去就走,就留一个贴身侍候的。对了,县主,晨哥儿,我是来看雪狼的,它在哪里?怎么没见到它?”
俞晨将杨柳留下,给韩府下人指点行李搬哪里去,自己则带了韩海珠进院子,边走边说:“在城里关了那么长时间,它早就家受不住了,现在整日在山里撒野呢,不到吃饭的时间不人回来的。”说着用手指指后面的山。
韩海珠探头探脑地说:“雪狼和晨哥儿你当初就是在这山里遇到八皇子了行人的?”
“对,”俞晨对韩海珠得寸近尺的称呼也无奈,由着他去,“不过吓唬了他一下,就连小白也不过是咬死了几匹马,并没有伤到马上的人。”
韩海珠滴汗:“什么叫只不过咬死了几匹马,要知道那几个公子哥也就剩副空架子没什么真本事的,更是没到战场上见过血的软脚虾,哪能经受得住这么吓的,到现在听说还有个人躺在床上还没恢复过来呢。”
这些话还是爹亲和大哥在他耳边嘀咕的,无非是让他不要听祖嬷的与县主往来,在他们眼里,县主简直是十恶不赦有辱斯文。
可他的性子却与爹亲大哥不同,心里只有佩服的,听京里的传言就知道那等场面有多鲜血淋漓,韩海珠看向俞晨的目光都带着敬佩。
“还有这事?”俞晨倒奇了,没人跟他提过啊,“真吓出毛病来了?”
韩海珠咯咯笑:“他们本身站不住脚,哪敢跑到你面前说什么,就会背后散播流言败坏你名声,不过你放心,那天酒馆开张陛下微服出巡的消息传出来后,没人再敢在外面说什么。”
俞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