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郎勉强支持着:“是夏家对不起姜重竹,与我儿无关,我儿那时还是无知幼童。”
“那你呢?夏夫郎?”俞晨玩味地看着面前人说。
夏夫郎手一抖,碰翻了桌边的茶碗,“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在这夜里发出的声音显得尤为惊悚,可嬷嬷并没有期盼到有人听到声音进这个院子。
嬷嬷一下子跪了下来,求道:“当年的事跟我家主子没有关系,所有的事都是小人自作主张,是小人故意陷害那位……”
“嬷嬷!”夏夫郎厉声打断嬷嬷的话,继而抬起头看着俞晨说,“县主不用逼问了,我承认,当年我是不能容忍姜重竹和他儿子的存在,身处在我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容忍得了这样一个地位特殊的人存在,县主有什么仇恨冲着我来,我儿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无辜?”俞晨玩味道,“姜嬷嬷的儿子就不无辜?夏玮身上流的是夏家人的血,这些年吃的是夏家的饭,用的是夏家的银子,更甚至,还因为夏家茶酒的名气得了些惠利,你能说你儿子是无辜的?而且你就没打过姜嬷嬷茶酒方子的主意,让你儿子得了去?”
夏夫郎浑身发抖,从来京城开始,不,还没来京城的时候,就被县主布下了天罗地网,什么举动都被他看在了眼中,分明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夏家的人钻进来。
这真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会有的手段?还是说是姜重竹教会了他这些心机手段?如果是后者,姜重竹这些年倒是吸取了当年的教训长了许多心眼。
“县主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我儿子?无论县主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哪怕是要了我这条命赔给姜重竹,我也无二话。”夏夫郎又拿起掉落在一边的剪刀对着自己心口,双眼死死地盯着俞晨,也许只有对方一个点头,他就能立即将刀口捅进自己心窝里。
“主子……”嬷嬷颤声叫道。
俞晨托着下巴看了会儿,夏夫郎眼里只有决然一片,不由觉得无论是姜嬷嬷还是眼前的夏夫郎,都不是夏长尘那个渣货配得起的。
他猜到姜嬷嬷儿子的夭折与这位脱不了关系,但也更加清楚,比起这位,姜嬷嬷更恨夏家和夏长尘的负心薄幸,没有眼前的夏夫郎还会有另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嫁进夏家取代他的位置,姜嬷嬷的悲剧根源于夏家的贪婪跟无耻。
“我要夏长尘身败名裂,我要夏家家破人亡,你能办到吗?办到的话我就留夏玮一条小命。”俞晨冷冷地说。
夏夫郎愣了一下。
俞晨继续说:“夏长尘当初不是嫌弃姜嬷嬷的出身,配不上夏家主君的身份,那我就要让他亲自尝尝落入尘埃的境况,夏长尘不是想让夏家飞黄腾达名动大周朝么,我就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夏家倾覆一文不名,他越是想得到的我越是让他失去。
不仅夏夫郎,就连嬷嬷也惊恐地看着俞晨,这样的结局比死亡还要痛苦。
夏夫郎吸气再吸气,夏长尘失去一切,代表他儿子也要失去一切,不再是什么夏家少爷和夏家的继承人,不能再过呼奴唤仆的日子,但是,如果他不接受这一切,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玮儿丧命?
不对,他可以早些布置让玮早日脱离这个危局,如果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