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未穿上衣裳,因而不着寸缕,曲起一条腿就故意蹭了蹭某个开始苏醒的部位,声音有些沙哑:“不睡了,已经睡饱了。”
骆晋源倒抽了口气,手再覆上身上的身体想要强将人推开,他倒不以为俞晨是故意的,只以为是无意间造成的结果,却不想让俞晨以为自己是个索求无度的人。
一段婚姻,起初阶段双方都会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试探双方的底线在哪里,这是一个磨合的阶段,便是之前了解再多,可婚姻关系却是全方位的融入,好的不好的会全部曝露出来。
骆晋源还是想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咳,”骆晋源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那我去给你拿衣裳?要不要再洗个澡?我让人送……”
俞晨懒懒地笑,双手撑着骆晋源的胸膛半坐了起来,被子彻底滑落,骆晋源说不下去了。
嗓子眼里也好像要着火了。
……
于是,再进了新房的骆晋源被拖住了脚步,没见人再出来。
一抹绿色从帐子里被扔了出来。
如果小绿可以拟人化,一定可以看到它蚊香似的眼睛晕头转向,耷拉下两片小叶子,慢吞吞地挪到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底下,叶子抖了抖才重新舒展开来。
杨柳本来要去看看县主有没有起身,要不要去侍候,却被嬷嬷拦住:“别去,侯爷刚进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嬷嬷说得正经,杨柳却听得慢慢红起了脸,结巴地说:“那……我去厨房里让多准备一些膳食。”
嬷嬷说:“准备点流质的就可以了。”
杨柳却摇摇头,脸更红了,低声说:“县主等会儿肯定会饿极了,单流质肯定吃不饱,我去厨房里看看。”
说完转身跑了,留下的嬷嬷意会过来,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县主食量大不是没听过,没想到……咳,的确消耗挺大的,等起床的时候肯定要饿坏了。
新婚的夫夫再出现在侯府下人眼中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温文看到满面容光的侯爷,几乎要戳瞎自己的眼睛了,侯爷能不能敛一下,他还是个可怜的老光棍汉呢,真是一把辛酸泪,他把侯爷嫁出去了,自己还单着呢。
“温总管这两日辛苦了。”俞晨微笑着说,“不知骆家族人可都起了?我们似乎要去敬茶的吧。”说到这儿转过头看向骆晋源。
温文总管哪敢说自己辛苦:“主君客气了,现在府里有了主君,我就是再忙也高兴。”
骆晋源满意地看了眼温文,才回答:“走个场罢了,族人们不会说什么的,中午的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