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让李公公将几个下人押送到承恩公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当然也惹来了承恩公府与老主君的怒意,之前成亲时不认承恩公府也就罢了,毕竟那是由后君的人发的话,他们再有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可这县主居然转身也往他们脸面上扇巴掌。
将人送到承恩公府是什么意思?
而且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后君居然将这些庄子和铺子都当成了陪嫁送给俞晨了,早将这些东西当成自己囊中物的老主君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咽得上来。
承恩公某日下朝时当着不少人的面拦住了骆晋源,直接问他跟县主这是什么意思?县主不是不认承恩公这门亲么,怎么将人送到承恩公府来?
俞晨事情做完后当然会跟骆晋源通个气,再加上府里派了那些人跟着李公公一起去通州处理事情,他这个当家人又怎会毫不知情,当下冷冷地回道:“如果承恩公不愿意接手,那好,本侯直接命人将他们报官问罪,本侯先走一步。”
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后面的承恩公脸色却忽青忽白,这个时候他还真不敢硬气地说送官就送官,而是作愤怒状:“岂有此理!”
然后甩袖而去,可在旁人看来却是虚张声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原本承恩公府打着后君的旗号做了些事满京城的都知道,只是现在后君与承恩公府表达了不满,许多人家便机警地离承恩公府远一点。
要说此前承恩公府的人插手后君的产业,其实也不是多么出格的事,就是从中贪了些钱财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现在产业被县主接了去,难不成承恩公府还想继续下去?让县主养着他们承恩公府?
这些朝官看了场好戏就打着哈哈走了,他们的府里当家主君就更看得明白其中的情形了,这么些年下来那些管事恐怕都将自己当成承恩公府的人,想给县主来个下马威,可惜县主不乐意受着,就将一干人全部打包送回承恩公府去了,不是将那边当主子吗?那好,县主就成全他们好了。
程夫郎听自己相公上朝回来提起这件事,噗呲笑了起来:“我本来还担心县主会不会被那些个管事糊弄了过去,没想到县主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手段丝毫不亚于你们这些官吏了。承恩公不想想自己府里的问题,反而去自讨没趣。”
程侍郎想了想当时承恩公的脸色,也笑了起来,说:“县主的确不错,办事果断有魄力。”不过接着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爷子为什么事烦心?”程夫郎关心地问。
“还不是南边的洪涝,”程侍郎按了按眉心,坐下来接过程夫郎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忧心道:“江南那边的情形不太好。”
程夫郎一惊:“京里不是都在传三皇子在南边的差事办得好,还说回京后肯定会得到陛下的奖赏和肯定,这几天还有人往三皇子府上走动,三皇子正君也颇出了些风头。”
“哼,那都是表面文章罢了,三皇子这人向来华而不实,陛下将他派去处理南边的洪涝,也是看走了眼,让他去修几本书还差不多。”
程侍郎私下是个比较耿直的脾气,一点不隐瞒对三皇子的不看好,当然四皇子到是更加不行,那就是个好大喜功又心胸狭窄之辈,谁在县主的琉璃作坊背后捣鬼,他们这些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程夫郎也担忧起来:“我明天去英武侯府上问问县主,他身边的人刚刚去过通州那边,知道的事情应当比京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