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样的境况下,陛下也许会让晨哥儿活命,但晨哥儿最想要的自由恐怕不再,他怎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晨哥儿陷入那样子境况之中。
“嗯,”俞晨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松一些,解释道:“其实我做给他的药丸中,包括这个匣子里的一些效果比较好的药,都掺入了这液体,法这除了我之外别人很难察觉。所以,我是想告诉你,正常手段内,其实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做的已经足够了,而非正常手段,能少用则少用。”
“我明白,晨哥儿,我都明白,”骆晋源心知是自己当初的行为让晨哥儿不能对自己完全信任,才会力作出这般解释,“是我将晨哥儿拖进这京城的漩涡之中。”可是让他再放开,他舍不得。
俞晨笑了笑说:“以前的事没那么严重,当初与你初识,既然那药丸做出来能让你用上,也表示可以用在外人身上,”这才是他没有怪责晋源的原因,那个时候,骆晋源只不过比旁人多一层可利用的价值罢了,不用力去外面寻找,他自己送到了他面前,“现在,我愿意相信你。”
否则就不会拿出来,他本身也担着风险,但想到骆晋源可能会遭遇的危险,他愿意承担这些风险,去努力一把。
“晨哥儿!”骆晋源眼中流淌着热意,若非为了自己,晨哥儿何必留在京城这个是非圈子中。
与晨哥儿相比,自己的付出何其少,一直是晨哥儿为了自己一步步地退守底线,他何其有幸。
“晨哥儿,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过我们自己想要的日子!”骆晋源承诺道,心中坚定了某个决心。
俞晨目光闪了闪,笑了,没有说话。
第二日天亮,房里有动静,杨柳进进来:“县主醒了。”
“嗯,侯爷走了?”
杨柳挂起帐子:“侯爷天没亮就出发了,让我不要惊动县主。”
俞晨懒懒地起身,接过杨柳递来的衣裳穿上,又问:“宫里是不是有人来了?”
杨柳替俞晨打理头“来了,是左公公,我说县主还没起来,左公公便没让我惊动县主。”
俞晨低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讽色,与跟晋源想的一样,佑德帝越来越怕死了,昨天没让人来请他进宫,是看在晋源要去办差的份上吧,这差事可不好办,而且容易得罪人。
上午进宫里,王院下也在侧,见到他叹道:“老夫倒是想去南边看看,可惜又怕自己这个年纪身体支撑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俞晨也知道,就算他想走,佑德帝恐怕也不放,这位可是佑德帝最信任的御医,又是医术最高的院正。
“陛下身体如何了?其实将我叫进来也派不了什么用场,我除了制药丸子还能做什么。”俞晨在佑德帝面前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