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涝北旱,佑德帝对皇庄里试种的新作物更加重视,听人汇报后还亲自微服去看了一次,生长情况的确比旁的作物要好得多,想到俞晨所说的这种作物生长周期短,佑德帝心里生出一种想法,派人抓紧安排,如果能够成功或许今年明春的压力会大大缓解。
韩海珠来侯府寻俞晨,邀他一起出城施粥,这次大长公主也掏了不少银子做善事。
韩海珠对俞晨佩服极了,他一人就捐了十万两银子:“晨哥儿,你可真厉害,你知道别人都说你什么了吗?”
俞晨倒是听程夫郎提过两次,无非是别人眼红并且还自动为他手里东西的来源脑补了一番,都给归结到了衍大和尚身上,他听了后无语又好笑,如此一来是不用他心解释什么了,就让那些人家当真好了。
“是说我傻还是说我银子多得花不完?”俞晨一边笑着说一边替小白梳毛发,天气炎热,府中虽比外面要清凉一些,可小白机灵地选择黏在主人身边,尤其是现在骆晋源又不在,它可以光明正大地霸占主人,主人身边才是最凉快的,好舒服。
韩海珠偷偷地摸摸小白的毛发,乐说:“你倒是知道,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最有意思,他们说因为侯府里没有长辈教导,才会任由你将挣来的银子胡乱花出去,要是有长辈在,哪能这样任由你自作主张。”
俞晨黑线:“其实就说我是没教养,对吧,其实说到底还是觉得我人傻钱多,可是我这银子不捐出去,估计到时找事的人更多。”
韩海珠立即点头响应,最近祖嬷也对他讲了好一些以前从不涉及的事情,有官场上的,还有后宅阴私的,听得他乍舌,其中就有说到晨哥儿捐银一事,那些人背地里说的话连他听说都气愤,可看晨哥儿的模样却还笑得出来,奇道:“晨哥儿,你不生气他们那样说你?”
俞晨失笑道:“他们会这么还不是眼红么,他们说他们的,我继续挣我的银子,挣来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样花,就算撒到水里他们也干涉不了不是,你说我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为这些人动气做什么。”
“晨哥儿你的心真宽。”韩海珠被说服了,耸耸肩道,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心宽的,没想到晨哥儿比他还想得开,不过想想晨哥儿描述的场景,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将银子撒到水里?估计晨哥儿还没心疼那些眼红的人家都要心疼得吐血了。
他可是知道的,有人故意拿晨哥儿捐了十万两银子的事到武安侯的人面前说事,虽说这些人也是没事找事,但那府上人肉疼到扭曲的脸色,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还有人跟他说,那府上的罗氏一天到晚在姚氏面前左一遍十万两银子,右再提一遍,上武安侯府上蹿下跳,将姚氏折腾得外人见到时神情才是恍惚的。
俞晨则想到上辈子听到的故事,江南的大盐商是如何炫富的,在钱塘江涨潮时将金叶子撒下去,就为了看金光闪闪的浪花,他要是真这么做了,怎么都觉得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息扑面而来。
侍候好小白,让它留在府里,俞晨与韩海珠出去转了圈,不管是侯府还是韩府,都派了不少人跟随在一旁,以他们被城外的难民给冲撞了。
温文虽然知道自家主君身手很厉害,府中少有对手,可依然安排了不少人。
来到城外看到聚在一起的蓬头垢面的难民时,韩海珠一惊一乍,显然这些人的境况还要超出他的预料。回头却看到俞晨的表情非常平静,不由推了推他问:“这些人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