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孩子……给徐大柱夫夫领着,绝对比老两口养得好,小小的孩子身上除了有烫伤外,还有被打过的痕迹,留下不少淤青,身上也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了,看到的村人即使觉得徐家三口人死得太可怜,竟然也没办法几情得起来,说实话,徐富贵活着,也是造孽哦。
小孩这样,可能在老两口眼里这孙儿还没徐富贵来得重要,否则也不至于养得这样瘦弱。
“大柱让我捎个信给他请个假,说他这几日要处理家中丧事,山头上的事情要顾及不到。”卫衡说。
“家里的事要紧,现在山上除了日常的巡山外,并没有其他事情,让徐大柱安心将家里的事情安置好吧。”骆晋源说。
“杨柳,”俞晨吩咐杨柳,“拾几件小衣裳还有吃食和烫伤膏药,让卫衡一起带过去,叫大柱哥不必担心这边。”
“哎,好咧。”
俞晨没过去看情况,不过村里的消息不断传来。
村里人虽然觉得大年根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太吉利,但人死为大,这时候也不会说什么怨言。
里正跟村里几个老人虽然觉得这场火灾很可能是徐富贵喝醉酒造成的,便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请衙门的仵作来走一趟过个场。
徐大柱抹了把眼泪,跟夫郎说了声,套了车亲自去县衙一趟,并未将什么事都丢给村里人,虽然双亲对他多有不公,兄弟也不将他当兄长看待,但一起骤然去世,这心头还是沉甸甸的,那毕竟是生养他的人。
县衙一听是平阳村的事情,不敢耽搁,连徐大柱塞的银子都没也,开玩笑,平阳村可是英武侯和县主待的地方,那里再小的事情也得当大事一样慎重对待,何况出了火灾和人命,必须要查,要仔细查清是天灾还是人为,绝不能让英武侯和县主的身边出现丁点安全上的隐患。
衙门的人一路上报县令,县令当即派了师爷领了仵作,快马加鞭地赶赴平阳村,所以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徐大柱就带着县衙的人回来了。
仵作和衙役们里里外外排查了好几遍,得出的结果也让他们松了口气,火灾属于人为,肇事者正是同样在火场中丧生的徐富贵,仵作给他仔细检查过后说,徐富贵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并且一直到死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就是说是直接醉死的。
县衙的人过来时骆晋源也出面了,见到英武侯亲自过问,这些人受宠若惊,谁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求见侯爷与县主,除了县令主君,谁都没能见到,没想到他们办了一趟差就得到侯爷的接见,怎能不激动。
确定死因后,徐大柱便安排将三人殓入棺,这个新年他和夫郎是没办法安宁度过了。
第二日就是小年夜,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徐家原来被烧得焦黑的地方,没多长时间被一片白色覆盖,来来去去的村民瞧见了,都说这场雪下得可真及时,否则看到这片焦黑的地方总归是件闹心的事。
尽管徐大柱家在办丧事,可并没能太过影响村里人过年的气氛,当然这里面还有另一个因素,那就是徐家这半年来做的事太不得人心,感情浅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