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麦凯夫捂着被捏过的颈部用力地喘着粗气,眼角的余光闪出了满满的杀气。
“警官大人,请您最好在我还没发疯之前把这件事查明白,现在,你可以走了。”泰勒说着转了转手里的枪,微微地侧着头看向了麦凯夫,轻蔑地一笑把枪扔给了麦凯夫。
麦凯夫伸手接住枪,不用想,子弹肯定是被卸掉了。在泰勒面前,每次留给他的除了恐惧也没别的了。
站在门口,泰勒看着麦凯夫远走的身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还要向地上的人进一步的询问,等到泰勒回头看向地上的人时,却发现地上早已是一片空旷,哪还有半个人影。
泰勒猛地掏出了枪,警觉地把后背靠在了墙上,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恐惧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细思一秒,泰勒竟然大笑了起来。
“安伦,安伦我知道是你。”泰勒既是兴奋又是紧张,终日萦绕在心头的思念之语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要能见到,只要看一眼,哪怕最残忍的敌对厮杀也好。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声,泰勒极度失望地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人现在是自己的敌人,国恨家仇,不共戴天,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召唤声中出现呢。他是神秘的,他一直都是神秘的,不论这种神秘是技高一筹还是故意为之,他就是那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
泰勒回了神,失望让他全身乏力,只好快速向前走去,他想到了刚刚那个吐血人的话,阿诺和一个人很像,就像自己的感觉,与阿诺相像的不就是安伦吗。
回忆着点点滴滴,那个把泰勒睡了的绝非安伦。泰勒对安伦在国内找到爱人的事是知晓的。他那样冷若冰霜的人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然而一旦决定的事又不可能再做改变。他非常爱自己的爱人,这些,泰勒从不愿意承认。
一个弱到点指即倒的医生能引得安伦倾心倾情,自己的痴心一片又该怎么算。
泰勒当然知道安伦对感情是忠诚的,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勾引而给自己的爱情添加丝毫的污点。所以,那个人,那个把泰勒压倒身下几次狂干的人只能是另有其人,而他现在的名字是阿诺。
阿诺?泰勒想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自己的不堪和超脱生死的快感,这样一个带给自己巨大矛盾的竟然是一个小兔崽子。
泰勒来到了防空洞的尽头,麦凯夫很自觉地为他留好了出口。麦凯夫当然知道这个防空洞困不住泰勒,索性放弃了做做文章。
天还很黑,远处昏暗的城市的灯光让泰勒瞬间紧张起来,他捻动了与司机的联络设备,地理位置快速地传到了司机面前。
没有其他人前来阻拦,安伦没有,美情局也没有,泰勒有些失望地上了车。
“先生,去哪里?”司机轻声询问道。
泰勒把头靠在座椅上,思考了一下说,“先回酒店吧,让狼王和络虫去酒店等我。”
司机一路小心地驾着车,这么长时间的埋伏,泰勒神自然不是很好,但那份气场显示着泰勒好像遇到了极其烦心的事,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吃过饭,泰勒点起了烟,想了一会儿才对狼王说:“上次阿诺生日时的火是麦凯夫差人干的,与那个美国留学生无关,让美国那边的人撤了吧。”
“麦凯夫?”狼王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怎么哪里都有他,他是不是活腻了。”
泰勒看了一眼,简单扼要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狼王和络虫,“吐血人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泰勒说着抖了一下烟灰,“那么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麦凯夫这个笨蛋捉住呢,我一直也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告诉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