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也没拆穿,只冷笑着说:“那便养好身体吧,慕老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慕辞乖乖应下:“程哥说的是。”
一番并不怎么走心的谈话至此告终。
慕辞探完了病,准备回去。程泽自是盛情挽留,慕辞依旧委婉拒绝。就连送他出门,也被拒绝了。
“你身体不好,还要多多休息。”
慕辞说完这句,跟着程信离开了房间。
出门时,经过一间庭院,有个身着棉麻质旗袍的女人疯癫着扑过来,抓住他的手,美丽的一张脸,神情惶惶:“阿信,快,跟我去抓那个小三!快点!”
她这是认错人了?
慕辞看着面前的女人,程家大夫人方玉颖,程泽的母亲,听闻疯癫了七年的程信心中的朱砂痣,冷酷地想:原来病得真不轻啊!
“夫人,夫人,没有小三!”
“夫人,您冷静点,快别闹了。那不是二爷,那是客人。”
“二爷别气,我们马上就把她夫人带回去!”
……
几个小女仆惊慌失措,一边解释,一边拉扯规劝:“夫人,快别闹了,二爷要生气了。”
慕辞余光扫了眼程信,果然脸色冰寒。他心中莫名一乐,觉得这出戏瞧得也。
他这看得津津有味,程信却是皱了眉头赶人:“走吧。”
慕辞含笑跟上,原路出了宅院。来到大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子以及车子旁的张志强以及卓家兄弟。三人见他出来,齐齐走上来,躬身问了好。
慕辞看见了,摆摆手,也没跟他们说话,像是想到什么,侧头对程信道:“程哥,我看大夫人更需要一个老中医吧?”
方玉颖得了失心疯,程信担心她,甚至放下了遗产之事,跑去找医生,还打着他的名义,真他妈脸大啊!
程信一看他眼神中隐含的讽刺,就知道他想多了,皱眉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慕辞摇头笑:“不敢。”
不敢怀疑,却是怀了疑。
程信气得脸色铁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低喝:“慕辞,你那颗脑袋总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倘若你花点心思关心下慕老的死,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慕辞见他情绪激烈起来,也不敛脾气,继续挑刺儿:“我现在就很明白,程哥,你人如其名,做人刚直诚信,唯有慕氏遗产一事,起了歹心。”
“我没有。”
“真没有?”
慕辞凑过去,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垂问:“程哥,你也开个价,没准我给你的比那俩孽种还高呢?”
程信见他大庭广众下如此不规矩,气得一把推开他,低声呵斥:“你嘴巴放干净点!慕氏可没有这样出口成脏的少爷!”
慕辞闻言,不屑冷笑:“程哥,如今我哪里还是慕氏的少爷?拿不到那笔遗产,我简直要活得猪狗不如了。”
“又是遗产!”程信没了耐心,“只要你见着我,便是句句不离遗产。慕辞,在你心里遗产就那么重要”
“当然没有程哥重要。”慕辞抢白道,“程哥这是吃醋了吗?”
程信已然被他勾得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喝:“没有!你别自恋了,正经点吧!”
岂料慕辞听了他的话,竟变本加厉、越发不正经了。他又一次靠近他,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亲亲热热的姿态:“程哥是害羞了吗?我说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