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恶有恶报吗?
真是可笑!
他做了什么恶?
没错,林湛那条腿的确是因为他失去的,可如果不是他少年意气、出口狂言惹怒慕坤,他怎么会被打?而倘若被打时,他稍稍认个错,也不会延误去医院救治的时间……
所以,我没有!我没做恶!求你了,别伤害我!
慕辞激烈地挣扎,手腕被绳子勒得直冒鲜血,光着的身体在地板上擦来擦去,也露出了片片血痕。他像是困兽犹斗,用牙齿咬朱绪的衣服、皮肉,用脑袋去撞他的身体,甚至去撞墙……
我不想死!
别伤害我!求你了!
阿铮,救救我、救救我!
阿铮,阿铮啊……我要死了……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喊,他想要大声求饶,可他发不出声来。他怎么能求饶呢?士可杀,不可辱啊!
“安分点!\
伴随着朱绪不耐的一声低喝,“咚!”的一声响,慕辞胸腹捱了一拳,疼痛从肋骨蔓延而上直达头顶。他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了,彻底没力气了,只能像一条死鱼瘫软在地板上。
朱绪的身影再次靠近,这一次,成功按住了他的手脚。
当针孔刺入肌肤,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流进来,他觉得胸口发热,心脏骤然加速,脑子一阵轰轰响。这便是药效发作吗?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去意识前,几近乞求地喃喃:“朱绪啊,倘若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毁去我的、我的尸体,就让我、让我永远失踪吧……”
只要他是失踪的,于他而言,多少也是一种念想。
他可以找他一年,两年,十年,然后,将他遗忘在寻找他的岁月中。
而如此,他已别无所求。
“这真是个奢侈的遗愿。”朱绪看着面前昏睡的男人,低叹了一句,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他张了张嘴,活动了下面部肌肤,带着一种讨好的笑拨打了一个电话,亲热地说:“林少爷吗?是我,朱绪,你让我把慕辞带来,我已经带到了。”
“真的?厉害了,我的猪哥。”林湛那边很开心,赞叹了两句,又问他:“怎么处理他,你可有主意?”
“这种大事,我不敢乱说。”
“怎么会是乱说呢?你做事,我是最放心不过了。”林湛很信任他,数着他过往的事迹赞赏着:“当初你说买马场经理,哄骗慕辞去马场拾他。这个主意虽然没弄死他,也怪他运气好。瞧,这次不是他自投罗网,栽进我们手里了?如果冯国文不给咱们报信,咱们哪里这么轻易把人弄过来?”
“少爷谬赞了,不过是巧合罢了。”朱绪依然谦虚着,“而且,这也是少爷指挥得当。”
“哈哈,你这张嘴啊,就是巧,所以,说说怎么拾他吧?”林湛被他恭维得很舒服,大笑了几句,又惆怅起来:“别说,我还真有点头痛。要把人弄死了,我这良心上过不去。可轻易放了他,我这断腿的仇也难消,难办死了。”
“少爷不要忧心,我已经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
朱绪转过身,目光放在地上人儿的俊脸上,缓缓说:“您不是在跟程律师打交道吗?听闻程律师很是宠溺他的侄子,而这个侄子又一颗心全拴在慕辞身上。此刻,不是正好送个人情吗?”
药晕了,扒好了,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