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我不会麻烦你......”
“荣哥,我只求你这一次!荣哥!荣哥”
十岁的孟时语扒着门缝,看着孟广发坐在客厅里,低声下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像是直接挂断了,孟广发拿着座机的听筒愣了很久的神,最后将听筒放回去,沉声长叹了一口气。
“姐姐,我饿了”
五岁的孟时杰拉了拉孟时语的手指,奶声奶气的说着。
孟时语赶忙蹲下身,伸手捂住他的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小声说:“爸爸心情不好,你不要去烦爸爸,在屋里等姐姐,姐姐去给你拿饼干。”
那天下午,孟广发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那时的孟时语只知道,父亲生意失败了,心情很不好,妈妈从远房亲戚那也没借到钱,晚上妈妈回到家,也是在卧室里抱着时杰哭。
第二天早上,噩耗就传来了。
***
孟时语深吸一口气,从回忆里抽出来,车子已经脱离了方才拥堵的车道,稳稳的行驶在主路上。
孟时语抬手抹去眼角不经意留下的眼泪,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他,会走出那一步。
那纵身一跳,是自私的,甚至是不负责任的。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孟时语原以为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可世事弄人,阴差阳错的知道了墓前送花人的身份。
......
周逸森八点四十五分进的家门,闻着满屋子的香味,在门口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这么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时语系着围裙,从厨房端着刚出锅的汤走出来。
“你昨天放在冰箱的鲫鱼,是不是打算做鲫鱼汤的?”孟时语解开围裙,走到周逸森身旁,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放进卧室。
周逸森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坐下身,刚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就被孟时语制止了。
“洗手去!”
周逸森只好乖乖去洗手,洗完手重新坐到饭桌旁,学着那帮小家伙儿每次吃饭时的动作,摊开双手,让孟时语检查。
孟时语拍了他的手一下,笑他幼稚,盛了一小碗豆腐鲫鱼汤给他,轻声说着:“小心烫。”
周逸森端着碗,喝了一口,又是点头又是吧唧嘴的,说:“还是老婆做的饭好吃,我还有待进步。”
孟时语弯着笑眼,夹了块他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到他碗里。
“今天幸亏没去应酬。”周逸森一边吃着一边说。
孟时语闻声抬眼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一下。
端着碗,小口喝着鱼汤,装作随口的问道:“今天第一天上任,累吗?”
周逸森拿着排骨的手顿了一下,吃完手里的这块,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回答说:“我不累,那几个主管总监比较累。”
孟时语故意‘哦’了一声,放下汤碗,吃了口青菜,好像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似的。
周逸森给孟时语夹了些她爱吃的菜,讨好的痕迹......很重!
孟时语故意不吃他夹的菜,低头喝着汤。
过了一会儿,周逸森见她还是老喝汤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