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送过来的念力控制得极好，不大不小，正好随同她自己的内息在体内游走，所经过的地方，像是干涸的土地被甘露浇过，紧绷的肌肉终于舒缓，十分舒服。
这样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宁雪陌身上的疲累感消失了大半，受伤肌肉的那种酸疼感也缓解了不少。
她毕竟是拼命了太久太久，此刻在温泉里泡了这么一会以后，便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时刻要睡着的样子。
“累了、困了？困了就睡。”神九黎另一只手轻揉她的发。
“我……回去再睡……”宁雪陌咕哝了一句，强撑着不敢睡觉。
在水里睡觉是很危险的，说不定又会被淹到……
“有我在，不会让你淹。”
“额，我怕……”宁雪陌其实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却还强撑着说话，仿佛在睡梦中她也是睁着一只眼睛的。
“怕什么？我在你还怕？”神九黎声音有些微沉。
“嗯，你在我不应该害怕的……”她的声音渐渐低微，显然已经困倦得找不到北：“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会丢下我……我不想再被丢下，我说过……一切要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