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顾川的世界观都坍塌了。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更无法相信,父亲这辈子竟然做过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江顾川大吼了一声:“这都是假的!”吼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盛清雅见江顾川跑了,担心他失去理智会出意外,便想要追出去看看,却被盛夫人一把给拉住了。
盛夫人黑着脸问盛清雅:“你做什么去!”
盛清雅咬着唇,一脸为难,她握住母亲的手,小声地说:“妈,我担心顾川会跑到马路上去,这车多人多的...”
“他是死是活,跟你有关系吗?”盛夫人语气冰冷地问道。
盛清雅愣住。
盛清雅低头看着中指上的戒指,小声地说:“妈,我跟顾川可是订了婚的...”
盛夫人冷笑,说:“结了婚都还可以离婚,你们这才订婚不到一个小时,戒指都还没戴热乎,算什么?”
盛夫人直接将那戒指从盛清雅的中指上拔了下来,无情地丢到了朱秀兰的高跟鞋旁边,满脸怒容地骂道:“这样一个肮脏龌龊的家庭,我死也不会准你嫁进去的!”
盛夫人与蓝若云关系也是极好的,江臻跟江碧兄妹的名字,还是盛夫人绑着蓝若云一起想的呢。得知江伟民对蓝若云以及那两个孩子做过的歹毒事,盛夫人哪里还会准许自己的女儿跟江顾川结婚!
她巴不得盛清雅离那个江顾川远远地!
盛京瞪了女儿一眼,也说:“你给我老实呆在你妈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盛清雅不敢忤逆父亲,便委委屈屈的红这一双眼睛,坐在了盛夫人的面前。
盛京捡起地上那戒指,将它丢到朱秀兰的怀里,阴阳怪气地说:“江夫人,你与江伟民狼狈为奸,伤害我小师妹,欺负我侄儿侄女,这实在是欺人太甚!江盛两家的联姻,就此作废!”
朱秀兰捏着戒指,试图说点什么,“亲家,这...”
“呸!你们夫妇如此歹毒,我可没本事当你们的亲家!”盛京大步走到台上,对着台下众人抱了抱拳头,“各位,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扫了大家的兴,我盛某人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
“另外,大家随的份子钱,送的礼品,也请都带回去吧。江盛两家的联姻关系,就此作废,从此我盛家女儿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嫁给他江顾川!”
盛京把话讲清楚了,便叫来写礼簿的先生,将宾客们随的份子钱跟礼物原样还了回去。
宋瓷带着韩让跟南烟烟去领取那对天鹅摆件,拿到摆件,宋瓷哭笑不得地说:“这辈子也参加过无数场宴会了,这还是头一次满手来,又满手而归的。”
韩让帮宋瓷抱着那对天鹅摆件,他笑道:“没花一分钱,吃了一顿大餐不说,还看了一出大戏,今天这趟来得值。”
东西拿到手了,大家也该散场了。
宋瓷让南烟烟与韩让站在一旁等着,她去了韩旺旺那一桌。
宋瓷见韩旺旺在走神,她伸手在韩旺旺眼前晃了晃,问她:“旺旺,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来跟江臻一起?”
闻言,韩旺旺便回头朝江臻那边望了过去。盛京正拉着江臻在说话,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说完。
韩旺旺便起了身,跟宋瓷一起走了。
四人一走出酒店大门口,便瞧见了坐在大堂沙发上的韩湛。
宋瓷见到韩湛来了,颇有些惊讶。“韩哥,你怎么在这里?”
韩湛朝宋瓷他们身后那乌泱泱的宾客群看了一眼,忍着笑说:“听说江臻跟江家公然撕起来了,有人在宴厅现场偷偷开了直播,如今这全国上下都知道了江家这桩丑闻。我过来接你回家,是想听你们仔细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还有人开了直播?”韩让露出一脸悔恨的表情,他嘟哝道:“早知道我也开直播了,今天这场直播,肯定能收到很多礼物,赚一大笔钱。”
他脑子里装着无数个赚钱的计划,发觉自己错过了一场赚钱的好机会,懊悔的不行。
南烟烟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正经点?”南烟烟接过韩让手里那对天鹅摆件,将它们递给韩湛。“二哥,你送嫂嫂回去吧,我跟阿让要去孤儿院那边监工。”
韩湛接住了摆件。“好。”
孤儿院已经开始搞内部软装了,南烟烟花钱买了几颗桂花树,打算跟阿让一起将那树种在操场的角落。既省了工钱,又有意义。
目送南烟烟与阿让坐车离开后,韩湛这才让韩旺旺跟宋瓷先上车。他将那对摆件放在车子后备箱,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听宋瓷跟他讲述今天在订婚宴上发生的事。
韩湛听完详细经过,有种追完了一部碟中谍电影的感觉。“这江伟民竟然歹毒至此,当真是看不出来。”
韩湛跟江伟民并不熟悉,两人经营的产业领域不同,自然就没有工作上的合作。韩湛所了解的江伟民,都是通过别人的口述。
在那些人的口述中,江东药业的创始人江伟民永远都是最佳的草根逆袭代表,他出生普通,但经历不凡,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才。
可谁能想到,这人成功背后,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江伟民连自己的一对儿女都能伤害,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球。
今日过后,江伟民怕是要成为全城毒瘤了。以后咒人都不带陈世美、王八蛋、狗东西了,直接用‘江伟民’代替得了。
诸如——
“做人不能太江伟民!”
“祝你女儿找个江伟民那样的男人!”
“你心真毒啊,简直就是江伟民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