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连忙问道:“许军团长和柳师长他们两人呢?”
眼镜参谋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怎么?他们,他们......躺了?”
“许军团长不知道下落,我们在路上被骑兵打散了......我身边儿就这五百多个同志,找不见许茂璋同志,也不敢待在原地,只能先往山里跑。柳宝胜同志他,他......”
“柳师长怎样?”
“我们师长受了重伤,走不了......我们又都没有战马,他怕拖累大家,就留在了路上,没有走......”
息栈一听,那岂不是等死么?“他留在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到呢?”
“嗯,在古城县郊外不远,只怕已经被马家军俘虏了......”
“那可就坏了!”息栈狠命地咬了咬嘴唇。
“什么坏了?”
“马家军是杀俘的。我们的探子说,在高台县被俘的你们红匪军的伙计,都杀掉了。前几日还在玉门处决了你们的几个头领......”
一众红匪军伙计,听到息栈这样说,个个目光沉痛哀伤。眼镜参谋两只眼里噙满泪水,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息栈略一思索,回头看了看自己带的这一百多人的小队,虽说是绺子里的壮骑兵,人数实在不太够用。可是现下已经没有工夫迟疑,于是抽调出二十个伙计,吩咐他们不可走官道大路,只捡土匪们常走的偏僻狗道,务必要将眼镜参谋这一拨红匪军安全护送上野马山。另外派一名口齿伶俐脑瓜明的崽子,飞骑赶回野马山报信,让大掌柜速速出山接应。
自己则带上其余的伙计,轻骑快马,迅速出击古城县,营救小柳师长。
眼镜参谋迟疑了一下:“小同志,你们就这样一小队人马,万一碰上马家军的大部队,恐遭不测,我看你还是不要冒险!”
小凤儿的倔脾气这时又犯了,竖眉答道:“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不能就这样丢下柳师长。你不必担心,我们绺子的人马熟悉山间小道,有我们做活儿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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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城东面不远处的山谷密林中,一队马家军的骑兵,拖着几辆大板车,正待运进城去。
林梢树桠间,黑鸦“哇哇”嘶叫,一双双诡秘窥视的眼,如同翻白的鱼目。
须臾之间,林中枪火交射,马家军的兵勇纷纷中弹倒地。
林间有人高声呐喊:“给爷爷们留下买路钱!交出片子大洋的不杀!不给钱的通通摘瓢!”
马家军头目们拔枪大叫:“有土匪,有土匪,回击,回击!!!”
这是从古城县到玉门关的路上,最后一个可以设伏的地点。
息栈知晓现下赶去古城,路途遥远,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赶在对方前边儿。既然马家军抓到的高级俘虏,红匪军的大官,都要送到玉门关警备司令部受审后再行处决,那么最捷径的办法就是在进玉门关的路上堵住这拨人。
能在城外堵住最好,若是运气不好没碰上人,就只能乔装混进玉门城再想办法。
埋伏在林间山梁上的数十杆长枪,瞄准马家军的大头兵,点射脑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