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晟听话地走过来,对关木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我不该威胁你。这件事叶哥不知道,是我偷听了他的电话,自作主张的。希望您不要误会他,也谢谢你为了叶哥,没有报警。”
苟晟那天虽然凶得像头暴怒的狼,但却还算有分寸,没对关木一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看在他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关木一也懒得计较叶飞澜究竟知不知情了:“没事。”
“不过……”苟晟抬起头来,对关木一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我说话算话,如果你以后对叶哥不利,我会一口一口……”
叶飞澜皱了下眉:“苟晟!”
苟晟立刻闭嘴,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叶飞澜的脸色,断定他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才开口道:“叶哥不让我说,但意思你肯定明白。你也许不知道,我有神病,杀了人也不犯法的。”
关木一:“……”
苟晟说完对她了下头,转身去地下车库开车去了。
刚才叶飞澜和关木一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全,但却大致明白叶飞澜在“利诱”关木一继续做他的经纪人,但是苟晟知道,利益总会被更大的利益吸引,威逼虽然看起来野蛮,但却是最管用的。
叶飞澜不肯对女人使这种手段,那就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吧。
说实话,虽然和叶飞澜相处过十二年,但确实头一次设身处地地体会到叶飞澜的不容易。一个从来没给过他半点温情,只知道吸血的家庭,和一个从来没考虑过他的发展,只知道从他身上捞钱的公司。人生的两件大事,事业、家庭,都从未给过他半点儿温情。
等红灯的时候,苟晟侧过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看着叶飞澜沉睡的脸。即便在睡梦中,他也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苟晟很想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但却只是摸了摸衣袋里用方天戟换来的,硬邦邦的一小张卡。
典当行里专家不识货,方天戟当到的钱并不多,但起步应该够了。
半小时后,车子平稳地滑入酒店的地下车库。
大概是没有昨天那么累,又或者是心里有事,叶飞澜睡得并不怎么实,苟晟替他解开安全带,抱着他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却并没有挣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下次叫醒我。要是再被狗仔拍到了,可就没这次这么好糊弄了。”
苟晟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眼。
“别看,”叶飞澜伸手扳过他的下巴,“光线这么暗,没闪光灯,他们拍不到。再说,我也真的走不动了。但是……下不为例。”
“是,主人。”
在酒店套房玄关换鞋的时候,苟晟才知道,叶飞澜说的“走不动了”是什么意思。他的右脚脚面已经完全肿了起来,鞋都差点脱不下来,可见有多疼,但就算是这样,叶飞澜也没在别人面前露出半点儿破绽。
“没事,”叶飞澜笑了一下,“小伤。昨天回来就睡着了,忘了冰敷,今天拍戏又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