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大将军阮连成在和匈奴的一战中拼尽全力守住了边塞重镇和硕城,在援兵赶来之前不幸被俘、英勇就义、至死不屈,但是惠帝夏侯却以叛国投敌罪灭了阮家满门,只有当时在外敌学武的、年仅十岁的阮之清幸于难。
那一天,陆阮清挟持着夏侯,勒令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放匈奴铁骑入城,匈奴兵所过之处,惨叫声不断,繁华的千年古都被付之一炬,熊熊大火燃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将整个天空都映成了凄艳的血红。
最后一场戏,陆阮清站在一片焦土之上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满目疮痍的大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的爱与恨、纠结与背叛、罪恶与血腥都将被这场熊熊的大火永远埋藏……陆阮清唇角边浮起一丝释然的微笑,双手撑在城墙上,从垛口一跃而下,张开双臂,扑向大地,结束了他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他给夏侯留下了一支训练良的jūn_duì ,一张匈奴军的军备图,和一封信。
他在信里说弟已将这污浊世界亲手砸碎,唯望兄不忘初衷,还这人间一个朗朗乾坤、煌煌盛世。
陆阮清是一个非常非常出、血肉丰满的反派角色。
他是一个相当矛盾的人物,背负着血海深仇,为一己之私置万千黎民百姓于不顾,亲手捣毁了整个江山,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完全丧失良知,时刻经受着内心的煎熬,无数次被夏侯河清海晏的理想所触动,在一切结束之后亲手了结了自己,并且给这个国家,给男主夏侯重整乾坤留下了一线生机。
叶飞澜合上剧本,放到枕边,闭上眼睛,让自己一点点沉在角色里,让那个虚拟的人物在自己心里一点点萌芽、生长,渐渐丰满起来。
他就在属于陆阮清的心境里沉入了梦乡。
叶飞澜睡得并不好,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一会儿是遭遇灭门惨祸,一颗颗头颅高悬在城墙之上,怒目圆睁,一会儿是铁骑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声声,宛如人间修罗场,一会儿又变成了坦克装甲车的现代战场,苟晟穿着一身迷军装,背着□□,身姿挺拔劲健,英俊的脸被阳光晒得黝黑,看到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主人。”
他扑过来抱住他,脑袋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肩窝里蹭来蹭去,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叶飞澜轻嘶一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漫上心间,又传递到四肢百骸,他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抖,伸手攀住苟晟的脖子,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立,一股滚烫热流冲向下腹……
就在这个时候,几架飞机飞过头顶,撂下□□。
苟晟脸色陡变,将叶飞澜一把扑倒在地,压在他身上,□□顷刻落地、爆炸声震耳欲聋,苟晟满身鲜血,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头垂在他怀里,没了声息。
“苟晟!”叶飞澜心胆俱裂,大喊一声,“苟晟!”
他乍然惊醒,只觉脊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摁开床头灯,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内裤几乎湿透了,黏糊糊、凉冰冰,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回不